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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犹豫的余地。如果门可以出现，就同样可以消失，而且探测器不会骗人，不会像这样。她打开门，闪身进入，无论门后是何等情形。

    这里不是黑魔王的藏匿处。只是一个普通的藏匿处。如果他也在这里藏过东西，那么他比莉莉想象中还要愚蠢得多。

    炼造体仅仅犹豫了片刻便紧随其后，将他们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地尽快合拢。

    “引路的不是我，是墙里的东西，”她轻声道，手掌根抵着额头。她踱开步子，几乎走到挂毯前，她竭力思索着，试图忽略那嘈杂，接着走回来，又走开，再回来——

    等到他们爬上七楼，她几乎都要放弃行动的隐秘；她觉得自己看到另一只宠物猫在那声音前跑开，所以她猜测无论声音是什么，甚至连常驻于此的兽类都感到害怕。她怀疑它应该。她怀疑它应该也会让她更加害怕。

    那声音沿着走廊远去，一阵疾驰后停下来，注意到并无紧随其后的脚步声。“你在等什么？”她嘶嘶道。“快来。”

    它跟上来，微弱的脚步随她一道。西弗勒斯比她高一头，这东西也一样，所以它只得俯首向她耳语。“你做了什么？”

    “原来他是个白痴，”莉莉屏着气说道，拨下隐形斗篷的兜帽。

    “莉莉——”

    它停下了，这里似乎空无一物；没有门，没有石像，只有一块丑巴巴的有着巨怪跳舞的挂毯，以及黑漆漆的走廊。

    然后它缓慢地抽动了一下。

    它没有回答，她也不能再询问，只能尽量无声地跟上，那声音加快了速度，爬上了楼梯。

    ——门后一室凌乱。这并非她预料中保险可靠、精心打造、遍布陷阱之地，并非隐秘圣殿，甚至并非满是尖刺、蛇群、蜘蛛或鬼魂的洞穴。微弱的月光透过高窗洒落地板，一直洒向远处的天花板，照亮歪斜塔楼中的——莉莉屏住呼吸辨识着——杂物。这里简直是垃圾场：废弃的魔药，毁坏的家具，南瓜汁染脏的画满涂鸦的书本堆得比她还高，半熔的坩埚，她认出在校期间见过的笑话商品，还有年代更久远的旧物，扫帚，斗篷，校服长袍，武器，以及能想象到的不懂魔法危险的傻孩子们偷偷带进学校的所有违禁品。

    “接下来呢？”莉莉问。

    “不，”它简短说道。“我不会形容你刚才所做的是在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

    它之前都没叫过她的名字，她意识到，它的语气也引人注意。她旋着脚跟转过身来，出现了一扇门，片刻之前，那里还只有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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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在引路，”炼造体嘀咕，暗示着是你带我们来到这里，所以你来弄明白。

    炼造体确认门安全关上后，才转过身来。“怎么了？”一阵温热的感觉，无形的身体站到她面前。“发现什么了吗？”

    “我对它说话了。你没听到我对它说话吗？它能说话，我回了话，它叫我主人，于是我赌了一把。是不是有恶咒让你听不到这些？”

    她在这迷宫中环视，想弄清楚自己的方位，但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或惊叹；口袋里的窥镜猛烈地震动着，她很难将它撇开，然后用冰冻咒止住。他们并非未被察觉；远处传来某物的窸窣作响，窗前闪过一道阴影。她一直握在手中的黑色卵石仍旧温热，却未产生更强的反应，莉莉屏住呼吸，将它举起，轻轻一摇。

    她手中冰冷的卵石突然开始发热。

    墙里的声音没有回答，只是持续着异样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