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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莉莉！”它吼道，抓住她的手腕让她跟上。

    莉莉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凶狠的嘶嘶长鸣——杀咬撕——她从门边惊跳回去。“那蛇是嗜血猛兽。”

    那东西终于转过身，将手帕包裹的冠冕塞进她手中。“我要打开这扇门。你站到一边，蛇怪一出现你就跑。”

    再拐个弯就到了：门，就在几十步开外，只需片刻的距离。隔着那扇门，他们可以听到它：鳞片锉刮石板的刺耳声响。现在可以得知它是什么，明确无误地得知。而据后方袭来的声音判断，绝不止一个，必定是一群——

    西弗勒斯的腿比她的长，炼造体也是如此，莉莉被它半拖在身后，准确无误地沿着来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跃过破烂不堪的扫帚，折断的魔杖被踢到身后。

    可怕巨蛇冲入的利响随着门的开启向他们袭来。它发出可怕的声响——既含糊不清，又尖锐刺耳，同时还是嘶嘶轰鸣——巨蛇发起攻击。

    “好像是一只超大的狐媚子，”莉莉大喊。“我们能对付一人高的狐媚子。没必要——”

    她塞好冠冕，将一只狐媚子炸飞到一摞破椅子后，另一只打飞到空中，但是立刻又有两只涌上前来。面前这东西本应用完即弃，她这是在犯糊涂，可她还是犹豫了。“那你呢？”

    更多的怪物被爆炸咒击落，尽管她正隐身着，它们还是得以瞄准，向前寻来，见鬼的数目太多了。它们会扑向他们——他们两个——如果再不行动，莉莉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躲过门两边正逐渐逼来的威胁。

    巨蛇盘绕的身躯不断向内，向内，无穷无尽，巨大无比，其余的威胁相衬之下就像许多发条玩偶般散入房梁间。占据门框的蛇尾从她身上甩击而过，瞬间将她撞在墙上；最后一丝空气也从她胸腔冲出，体内某处传来剧烈可怖的喀喇断裂声，是冠冕上坚硬的宝石压断了一根肋骨。

    “狐媚子从不单独行动，”他答道，没有看她，也没有放慢脚步。“要对付的是一群饥饿的超大狐媚子，我不觉得用一根魔杖和一件被诅咒的物品就能保护我们。”它突然伸出胳膊拽出一本破书，让那高高摞起的书堆倒塌，挡住后路。莉莉也跟着配合，击倒一架衣柜，变形的柜门里斜摆着一堆盔甲，在巨大的冲击下滚得满地都是。

    炼造体没有退缩，纹丝未动；它看不到，但它一定可以听到，一定听到了，它如旗杆般勇敢顽强地立在原地。毒牙咬住它的脖子，一股血液喷涌而出，溅到她的脸上。这古老怪物席卷之处，一只衣柜在重压之下破裂，柜门飞到她脚边，摔得粉碎。炼造体发出的呼喊无比熟悉，难以忍受，可怕到令人无法思考，突然那喊声沉寂了，随着猛兽蛇口大张——张得可怕——将它吞噬。

    莉莉看向后面，追逐他们的怪物终于从破烂堆里冒出来，寻觅着，眼珠发亮；蓝色外皮，比莉莉还高，短小的薄翅无法真正飞行，但仍能嗡嗡作响，还有牙齿——活像博美犬被挑衅时露出的牙齿——锋利得足以撕断她的脖颈，齿尖正滴下口水。

    成败在此一举。那有着西弗勒斯面容的东西闭上双眼，手握住门把，然后拉开——

    可她身上还罩着斗篷，蛇怪还没闻到她的气味，她再也无能为力。至少这一次，莉莉听从了它的话。她脚步踉跄，手按在身侧，穿过那扇敞开的门，越过蛇尾末端，她跑啊，跑啊，跑啊。

    “你不——我们可以制服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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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管我，”它说着，在稀薄的空气中摸索到她的肩膀，将她轻推到墙边，仿佛在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