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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底下，”莉莉低语着，挣脱了小天狼星的手，将布料包裹与皮肤完好的指尖都按在眼皮上。“如果你不介意去拿一下。我会找来探测器。”

    “不只是预言，”雷古勒斯继续说，语调几乎激动不已。“西弗勒斯利用教职促成霍格沃茨的沦陷，直接导致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死；所以——”

    “我只有猜测，”雷古勒斯绞着手说道。

    雷古勒斯吞咽着看向西弗勒斯，他们之间传递了什么——某种许可。然后雷古勒斯盯着地板。“西弗勒斯和我——在过去的几周里，自从你在马尔福家偷来日记本，推断金杯在贝拉特里克斯那里之后，西弗勒斯和我一直试图理清，是哪些因素使得黑魔王奖赏他的仆人们保护魂器的任务。卢修斯带来金钱，魔法部的政治影响力，以及黑魔王掌权的合法性，还有众多追随者——包括我自己和西弗勒斯。这些人在战争中与你们的凤凰社相抗衡。”雷古勒斯的眼睛向她扫过，接着目光投向天花板。“贝拉特里克斯——始终冲锋陷阵。为黑魔王的事业加诸布莱克与莱斯特兰奇家族之名虽不容忽视，但她在战争中除掉的反对者则更值一提。而且她确实为他受尽折磨。”瞬息间紧张的沉默中，莉莉看着小天狼星把缠好的布料变成手套，颜色逐渐褪淡，纹理越发贴合皮肤。雷古勒斯接着说道，“对他贡献巨大的仆人为数不多。罗齐尔抓获疯眼汉穆迪，最终导致凤凰社的瓦解。他也是最忠诚的人之一，因为他是第二代食死徒，他的父亲迪尔伯恩是最初的骨干分子。亚克斯利借助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职权在1982年创设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造就了此后不久你所见到的世界现状，还有——”雷古勒斯看着西弗勒斯，吞咽了一下。

    他没有说是西弗勒斯，甚至没说是你们两个。他说的是她。与其说这是指责，倒不如说是希望，莉莉用她那受伤的、伪装的手按住他的手。感觉指尖拂过的像是皮革，而非皮肤，她尽力感受着肌肉的活动。“你们的确帮了我。你们两个都是，我无法用语言形容。也许会是西弗勒斯的东西，戈德里克山谷的家里没留下什么，我没带——”

    小天狼星打断道，“我们得把你那只手伪装起来。要是其他食死徒看到你身上有诅咒的伤痕，你就完蛋了。”

    “我知道，”莉莉厉声说，她冷酷的神情打断了雷古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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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默默伸出麻木焦黑的手，小天狼星从自己衣袖上撕下一段布料，缠裹上她的手掌。小天狼星忙活的时候，莉莉回头向雷古勒斯道，“说话。”片刻之后，她软化了语气；在这里他不是敌人。“拜托，雷古勒斯。我们就快成功了。”

    “莉莉，所以我们最初来找你，”小天狼星继续急切说道，他打量过西弗勒斯之后重新看向莉莉，抓起她未受伤的手握住。“而且我想帮你，如果可以的话。但如果有人拥有最后的魂器——他利用哈利的死制作的——那人就是你。”

    “当时你身上有两件物品，现在还留着，”西弗勒斯平静地说。“我不确定在哪里。”

    噢。在无言的领悟中，莉莉注视着他。当然。

    小天狼星已经完成手套的变形；看着很像皮肤，莉莉屈伸着包覆之下的手，然后举起来与完好的手掌比较。虽然看上去足够接近真的，但任何人只要触碰一下都会发现。“那个预言，”她说着，声音刺耳，没有与西弗勒斯目光相接。

    “我连猜测都没有，”莉莉说。

    西弗勒斯伸出一只瘦削的手覆在胸前。“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