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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造体看着她的样子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似乎一直在等着，穿着她从前的仆人装束。绿眼睛遇上绿眼睛，其中浮现出同样的恐惧。

    那东西看着她，眼睛眨了一下，两下，嘴唇像鱼一般翕动。然后它说，“西弗勒斯？”

    炼造体摇摇晃晃站起身。“结束这一切，”它柔声道，先是指着自己的喉咙，然后又指向莉莉。“逃过一劫？”

    它并不傻。她真希望它傻。“不。”

    莉莉递上茶盘。“如果你准备好了——我需要你把茶洒在年轻的那个人，罗齐尔身上，然后用这条餐巾擦干净。”她伸着下巴，示意那张餐巾。“我——我会处理好剩下的事。”

    “我们只能这样做。他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有可能有意外发现。西弗勒斯不可能永远只跟他们探讨理论，如果打开那个柜子，他们绝对会怀疑。我们没有时间藏好那些失效的魂器。”

    “努力尝试后失败也好过空等着被发现。”

    小天狼星的脸上流露出猜疑的神色。“莉莉——”

    它缓慢地点一下头。“西弗勒斯，”它又说道，其中存在着莉莉从自己身上意识到的温柔。

    莉莉吞咽着。“只有这样他才能逃过一劫。伏地魔——”它畏缩了，但莉莉继续说下去，对自己感到痛恨。“他在怀疑。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在怀疑，这就够糟了。我们必须结束这一切。”

    小天狼星轻点下巴。“我们要不要干掉罗齐尔和亚克斯利？然后逃走？”

    “我需要你，”莉莉对那与她共有相同面容的东西轻声道。“我必须完成这件事。我需要你去服侍他们，到楼下去，保持沉默，忠心侍奉，然后我——我们就能让你离开。”

    “我们没时间了。”没时间解释，没时间让小天狼星产生不可避免的悲伤与愤怒。她尽可能迅速地思考着：他们必须骗过食死徒，必须除去他们，却不能采取谋杀或引发怀疑，也不能按照小天狼星的话，只要打翻他手上的茶——“我有个主意。”

    “最后一个是什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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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开始解释。等她说完时，壶中所有茶叶都已沉底，而小天狼星的眉头不断向上挑起。“莉莉，这简直疯狂。哪怕是对我来说。”

    小天狼星神色阴郁地看着她，但还是点了头，重新变回大狗跑在她前面。莉莉托起茶盘跟在后面，路过实验室时没有停下脚步，室内传来探讨催化剂原理的声音。她爬上最后一层楼梯，打开锁上的那间房门。

    炼造体点点头接过托盘，它的手指拂过她的手指。它挺起肩膀，大步进入走廊，一路走下楼梯。莉莉跟在后面，抽出藏在靴子里无痕伸展袋中的隐形斗篷，披在自己身上。

    “如果这样，我们最多就只有一天的时间来行动。可能只有几个小时。而黑魔标记——我觉得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必须暗中行动。所以只能依靠我们两个，何况你也听到他的话。我很有价值。如果他怀疑我们的行动，他会制造出更多魂器。”

    莉莉吞咽着，手中端着糖碗和奶油。“我之后再告诉你。”

    “如果失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