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2/2)

    “也许。”西弗勒斯将裸露的前臂伸给她，仿佛那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仿佛那手臂——还有他，全部的他——都已属于她。“如果你是对的——如果你是魂器——标记可能会将你当作主人产生回应。”

    这甚至算不上选择。莉莉需要永久的解决方案，精心安排时机，让黑魔王彻底死去。她不会满足于任何折中的办法，哪怕要以牺牲她的生命为代价。她的脑海中燃起一个念头的微弱烛火，西弗勒斯还在进行算术占卜，莉莉看他写划着，站起身来。

    “我需要休息，”她说了谎。“我一会儿就回来。”

    “是，你说的对，的确无法移除。”她查阅的书中也有许多相关内容，此刻莉莉终于领会了，终于，终于，她明白西弗勒斯在说什么。“西弗勒斯——你是说可以骗过标记？”

    Marked 烙刻标记

    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不会让她去死，除非她能瞒过或困住他们，让他们就此罢手。雷古勒斯可能会帮助她，但他得知道计划——真正的计划，永久的解决方案，他没有傻到认为莉莉离开后凭他们三个就能打败他。汲取同样力量的能力面临太多放弃的可能。

    他没有回答，只是俯身继续进行算术占卜，任由莉莉猜想事情将如何上演。

    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离开后，他们转向彼此。西弗勒斯仿如岩石造就。“我们要彻夜工作，”他说，在她能够回应之前转身离开。

    几乎所有准备都已就绪，莉莉关于束缚魔法，关于黑魔标记的研究笔记已经完成。标记如何运作，如何从每一个接受之人身上汲取魔力；食死徒之间的蛛网如何连结，黑魔王如何盘踞于顶端利用他们。汲取的力量如何转为撕扯。如此一来，或许能剥夺他们的魔法。或许能杀掉他们。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需要的解决方法，关键便在于黑魔王。他们交谈时以术语来指代，只说操控者，被控者，操控取代者，而非黑魔王，我，你，尽管那才是全部意指。他们只需要用一个小时校对算术占卜，混合出一种魔灰。

    她花了十五分钟悄悄做好最终的准备。回到书房后她一言未发，只是重新埋头工作。等他发现时，他会愤怒——或者更糟。但那时她已不会因此而痛苦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莉莉希望想成那间卧室里他爱过她，因为这样的想法比小天狼星如果得知后可能用来形容的粗俗词汇更善意。但不是的，无论他在哪里，爱都伴随始终。他承载着爱，像肩负的沉重枷锁。她也是。

    “那我要面临的风险呢？”

    黑魔王的灵魂虽已分裂，但依旧是他的灵魂，而其中一片就存在于莉莉之中。这片灵魂仍是他的一部分时，他标记了西弗勒斯——大概还有其他人。如果方法成功，不仅西弗勒斯的力量将为她所用；理论上标记应该会同等地效忠于两片灵魂，赋予二者同等的能力汲取所有食死徒的力量。潜在的还有他们的生命。如果失败——有记载描述了那些发出自相矛盾誓言之人的下场，甚至要追溯到有关partior lux的内容。附带的插图令人毛骨悚然。莉莉在缄默的惊惧中盯着那张图片，直到西弗勒斯啪地一声合上她面前的书。“可以接受的风险，”他说。“因为要面临的是我，而我接受。”

    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通过飞路网离开。黑魔王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没有必要保密。他们没有说要回去把事情安排妥当，为他们未卜的死亡做好打算，因为根本无需说出来。有些文件需要销毁，有些痕迹需要掩盖，还有即便战争胜利他们可能也无法再返回的家。小天狼星开玩笑说，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不如天亮动身离开时烧掉房子，而莉莉点了头，于是突然之间这也列为了计划：烧掉她与西弗勒斯共同生活的家，厨房里他们争执过，实验室里的各种半成品如今已被炼造体溶解出的血浸湿，大厅里留下了食死徒沾血的脚印，书房里的毯子仍带着裹在她身上的痕迹，那间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