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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互相对视，传递着西弗勒斯无法感知的交流——那些可悲，忧虑，无用，无用，无用。

    无所谓。西弗勒斯伸出手，将内心所有恨意都凝聚于话语中，他的声音丝毫没有颤抖。“我的魔杖。”

    小天狼星走上前。“恐怕不行。身为仍有魔力的前食死徒，不允许使用魔杖。”

    “但如果必须如此就不同了，我猜？”西弗勒斯重新站起，朝着围成半圆的看守者们迈出一步。

    “我们到底赢了什么，狼人？这场战争？整个世界？”

    “那你怎么没事？”西弗勒斯慢条斯理道，加紧他的进攻。

    小天狼星显然在记忆中搜寻，终于突然明了。“你还在记恨那个？学生时代的恩怨？我们并肩作战，而且赢了，你却还在记恨那个？”

    西弗勒斯以为卢平痛苦的抽气声会让他满足。事实没有。他伸出手，等着魔杖飞来，但小天狼星发起回击，而西弗勒斯虚弱无力，腹中空空，睡眠不足，显然不堪一击，他的魔力虽然并未受损，但哪怕是健康人也需耗费大量气力才能施展这样暴力的无杖魔法。无需费多大劲，他就再次倒回椅子上。

    西弗勒斯不想听完这句话，也不想听到卢平这样的野兽说出她的名字。他挺直身体，魔力涌现下，电灯闪烁着惨淡的光芒。他抬手猛劈，同时念出咒语。魔法遵照了他的指令：一股鲜血涌出，并非如他意图那样割穿卢平的喉咙，而是掠过肩膀和胸口，比起皮肉，更多地割破了衣服。

    施展无杖魔法就像戴着手套写字，不过依旧有用——虽然笨拙，不得其法，但还是有用。

    “所以他们才想把你关进阿兹卡班！看你的表现都不像无辜的样子！你就是个野蛮人吗？”小天狼星愤怒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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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输了，”西弗勒斯唾道，语气中满是痛苦的狠厉。“我输掉了所有。”

    “你以前想过用那头野兽来杀我，”西弗勒斯说，下巴指向卢平。

    倘若莉莉·波特还活着，她会觉得西弗勒斯绷紧的下颌在说对我记恨。但她已经死去，在虚假的汪洋里，西弗勒斯死死抓住他所知道的任何真相，有如即将溺亡一般。

    “他们想把你关进阿兹卡班。他们想把所有食死徒都关进阿兹卡班，”雷古勒斯说。

    “斯内普。”卢平的魔杖滑过伤口——割得不太深，不至于难以愈合。他对上西弗勒斯的目光，强迫自己表现出和善。“我们赢了。”

    “因为雷古勒斯参与了战争，”卢平说着，语气疲惫。“和你一样，西弗勒斯——也许你的贡献比雷古勒斯还大，由于莉莉的参与，因此——”

    “好像有多大分别似的，”西弗勒斯冷笑道，尽管他感觉到心脏在狂跳。“就连小孩都能用无杖魔法。”

    雷古勒斯退避了。“因为我——”

    “你不必这样固执，”卢平说，语气里透着一丝气恼，他的双手插进口袋里。“我们没有要把你当囚犯对待。”

    “魔法部，”雷古勒斯说。“阿兹卡班，霍格沃茨。所有一切，你们的计划非常成功。我们赢得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