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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却没有持续太久。
他再次抬手猛劈,念出咒语,但小天狼星有所防备;他的攻击轻易便被魔杖抵挡。而小天狼星——闪念之间——他将厨房里所有尖刀都变消失,以防不测,不过究竟是为了保护谁就不得而知了。
宿醉醒来,他说服自己,过去几个月的事多半是幻觉。他一定是疯了。几周以来无人向他提起她的名字,所以:莉莉从未存在。就算她存在,她也从未在乎过他;他抓住她,绑架她,他们之间完全是奴役关系。就算她真的在乎他,也不过出于反常、有所需求,源自她的从属地位,是卑劣而操纵的产物,他就是趁人不备的魔鬼。
这般相信总好过别的,所以他竭尽所能如此相信。
纳西莎来过一次,那天卢平在这。她说起自己曾经以为会见到的飞蛾,还有产生过的怀疑。她说卢修斯已死,丧失魔力时,他死在他们孩子的面前,似乎以为这样的事情能引发他的某种同情。这想法失败时,她想知道那个漂亮的红发女孩的命运——“莉莉,是吗?多可爱的名字。我听说她为击败你的主人而死。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帮她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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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的清净来自雷古勒斯的沉默与书籍。这里只存放着旧版的教科书。他漫无目的读了许多遍,反复熟记,写下批注,做出改进;他的魔杖虽然不在身边,但还可以研究理论。空白处的标注有些落款为SS,有些落款为LE,那笔迹让他想起抽屉里的一只药瓶,还有消失的钥匙,但多数时候,他选择忽视写下字迹的手。无法再忽视时,他便将其归咎于折磨他数月的疯狂,多么可笑的想法,莉莉·波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属于他。
“软禁,”小天狼星边说,边擦干盘子。“这你得感谢雷古勒斯,正如我所说,要不然就是进阿兹卡班。你没法摆脱。”
几周日子这般滑过。米勒娃再次尝试登门拜访,这次没有提起那名字。他对她的每一句话都回以冷酷的沉默,那是他最常有的状态。她没有再来。
两个月过去了,那天很晚的时候——尽管西弗勒斯数周前便已没有时间概念——一个雷古勒斯称为佩雷纳尔的人来到这里。她让雷古勒斯先去魔法部——他离开时表示第二天早上会回来,不过现在没有人接替他,只留下他们两个。
第二天是雷古勒斯,他紧张不安地絮絮说着什么,也不要求感谢,因为明白西弗勒斯不会表示谢意。这是他唯一可以容忍的事。然后是卢平,他温和耐心地向西弗勒斯解释小天狼星拿走所有刀的原因。第四天,他们要求他提供一份名单,详细列出每一个食死徒,以及他能陈述出的核心成员的每一宗罪行——尤其是雷古勒斯不知情的事。卢平以劝说的口吻,雷古勒斯焦虑不安,小天狼星则直言不讳:如果他想重获自由,摆脱软禁或阿兹卡班,他就得回答这些问题。
他同样对着她的脸摔上门。
总之这也好过他毫无意义、毫无结果的抵抗。所以他妥协了。
他们花了好几天整理完他的陈述,一页清单刚完成便被立刻带走。他没有问被带去哪里。羊皮纸上,还有更多问题需要回答——他残酷埋葬的记忆因此唤起。他回答这些问题,竭力不再记起别的。这些便是工作,但工作之外还有余地。当工作结束,时间继续流逝,西弗勒斯陷入了自我。
最终,食物摆在他面前时,他便吃。他从水龙头下喝水。他有力气时便读书。读不下去他便睡觉。睡觉也做不到时,他便按住眼眶和太阳穴,试图忘记。
没有魔杖,也没有发自内心想伤害她的念头,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任性的孩子。他对着她的脸摔上卧室门。
他在橱柜后面找到半瓶酒,连他母亲都没发现过——劣质的杜松子酒,比洗涤剂好不了多少,但也能撑过一晚。
最黑暗的时刻,是躺在床上的夜晚,是盲目麻痹的愤怒;也许她真的在乎过他,却仍留他承受这种痛苦,他与她曾比任何人都更亲密。这种愤怒使他窒息。
米勒娃来的那天,小天狼星在,她带来致歉的花束。她想要原谅他,在他看来就是无耻之谈。她想把莉莉在凤凰社的故事讲给他听,那更糟。
他想拧转的门把手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