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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么不想活着吗？”

    一起住出租屋的时候，他就觉得洛维的脸长得太艳，不像个人，如果再苍白一点，就适合当妖鬼一类的，这时候遇见了魂魄版的，果然十分贴合。

    如果这就是他上辈子死后发生的事，张钰也没想到还遇见过洛维，偷偷打量。

    张钰还记得上一世的新闻，洛维是在他死前几天死的。

    张钰起身，想要揉揉额头，却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他掀开被子低头一看，他的手居然被洛维的手掌整个包裹在里面。

    洛维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也漂浮在半空中，那张漂亮的脸上神情瞬间诧异。

    只是和张钰一样，他也是漂浮着的。

    “你叫洛维？洛维是吧？你有个可以重生的机会。”

    似乎注意到了张钰的视线，洛维回头，目光冷冷和张钰对视了。

    张钰这时候开始怀疑自已脑子不清醒，否则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梦境。

    老头一边拿着小本子找名字，一边指着张钰道：

    张钰被捏的差点魂飞魄散，整个鬼都有点抽筋，但不至于说不出话，他手指虚虚地指着洛维的脚：“你不也是鬼吗？”

    换句话说，死错了。

    洛维干脆不理人。

    一个可以重生的机会摆在面前，洛维却好像十分厌恶。

    所以这应该就是洛维的灵魂没错了。

    “该死的那个是张钰，但因为系统把你俩头像搞错了，把你给带走了先。”

    老头看俩人都不说话，又问张钰：“你们俩谁是洛维？”

    老头这才继续说：“洛维，因为生死簿现代化办公，又赶上停电，某些机制故障的原因，上头决定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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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维还是最开始遇见的样子，莫名有种威慑力，目光一扫过来，把张钰吓得后退了一步。

    洛维：？？

    张钰赶紧劝架：“他刚死，心情不太好，您别和小鬼计较。”

    张钰：？

    洛维是完全面对着张钰睡的，另外一只胳膊还环着张钰的小臂，贴的紧紧的。

    他慢慢松开了捏着张钰脖子的手，却还没有想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死了，感受到张钰的目光，洛维后退了两步，与其保持距离，像是适应新身份适应的很快，目光冷漠疏离，语调干脆地问张钰：“哪里投胎？”

    洛维早就不耐烦了，啧了一声，差点抢过那名册：“什么意思？”

    那老头走到他俩面前，像是着急干嘛似得，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我是地府办公的。”

    张钰：“……”

    离开灵堂，张钰随便往外走，他看到了一处从来没有去过的河边，还看见了洛维，这人很安静地坐在岸边草地上。

    他也不知道。

    洛维：“他是。”

    然后就指了指张钰。

    然而这话还没等来回答，下一刻他就清醒了，这一觉睡得半边身体都麻痹了，外头已经开始蒙蒙亮，隔壁家的大公鸡在打鸣。

    明明是个小鬼，这态度却让老头都愣了一愣，地府里头闹事的小鬼多，他见多了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老头：“……”

    都什么乱八七糟的。

    打老远跑来个光着脚的老头，朝着张钰两人的方向，虽然是跑，但也是腾空在跑，张钰见老头这样，忍不住道：

    到底是梦还是上辈子的记忆？

    洛维瞪张钰。

    他听见洛维声音里也带着些恐怖，忽然飘到他面前，捏住正要逃跑的张钰的脖子：“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还有鬼？”

    张钰：“……”

    张钰想把手抽出来，抽一下没抽动，看见这人睡得正香，又想起方才的梦，到底还是没打扰。

    “这里是奈何桥吗？为什么这么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