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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迟雨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牧迟雨连忙道歉，一边帮女孩子把撞掉的眼镜捡起来，“我帮你吧。”

    「救救我。」

    “这次被拍不是活该，一上节目就往最红的那个身上贴，哪里跟矜持搭得上边，我看她指不定早就被人玩烂了呢。”

    如果第一张只有侧脸还看不真切，往下还有第二张、第三张……至少有十张不同角度的照片，一半以上都将白理的脸拍得清清楚楚。

    不用想都清楚，白理的名声这是彻底毁掉了。

    照片整体昏暗，拍的是某个冷清的酒吧门口，男人和女人紧紧抱在一起，本就不长的裙子被撩得很高……

    不提也罢。

    “啧啧，这不是那个白理吗？上次来我们公司可嚣张了。”

    牧迟雨却看得心头发慌——

    女孩子的眼镜被她自己一脚踩歪，只能用手扶着镜脚，抬头看看牧迟雨涨红了脸，尴尬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

    牧迟雨惊醒过来，趁着那边的人没注意到他，连忙抱着箱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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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迟雨将手里的花放到一边，捡起纸盒子，无奈地说道：“我帮你捡吧。”

    牧迟雨捡着球，不知不觉走到了走廊尽头，有三个女员工正捧着咖啡杯站在拐角处闲聊。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误点进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山寨网址——

    牧迟雨心情复杂，一半惊讶一半不安，目光在最后一张照片上停留了片刻。

    “对对，可喜欢倒贴炒绯闻了，对方火的时候使劲儿往上，没利用价值就我不是我没有我清清白白一朵大白莲都是对方迫害我，呕——圈里又当又立第一人了。”

    女孩子连声说着“谢谢”，牧迟雨说不用，一边捡球，一边又忍不住想起陈默。

    牧迟雨脚步一顿。

    就这么一分神，迎面一个捧着半人高纸盒的女孩儿径直撞了上来。

    结果……

    他低头看了眼退回桌面的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下嘀咕着一会儿还是去看看情况。

    将花随手放到桌上，牧迟雨想了想，又掏出手机搜了下“白理”。

    白理的脑袋趴在男人肩上，正对着镜头，脸色微红，底下热评都是些难听的淫|词|秽|语。

    一声“哎哟”淹没在哗啦啦的纸盒倒塌声中，道具球从盒子里骨碌碌地滚出来，撞到脚上墙上转了道，一眨眼就天女散花似的满地都是了。

    牧迟雨一句“要不要我一会儿去接你”就卡在了喉咙里。

    然而她身边的男人却没有一个重样的。

    或许到了陈默面前，这个女孩子的态度又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突然跳出来的大幅照片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

    刚要起身，又是一声“哎哟”，似乎是扭伤了脚。

    这是唯一一张白理全身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照片，仅仅拍到了男人的背影，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但看姿势就能猜到他们是在做什么。

    他眼里看到的表情只有痛苦，年轻的女人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镜头，仿佛几近窒息，微微张着嘴，像是在说：

    将箱子还给那个女孩子之后，牧迟雨目送着她进了电梯，然后拿起花回了办公室。

    而且都是会让人产生“这怎么还没被和谐”的怀疑的程度。

    就像之前争取资源的时候，牧迟雨四处打听妥当了，听说秦霜是个温柔和善的人，才想着法子牵桥搭线。

    “什么歌手演员的，营销出来的流量而已，什么都不会，也就综艺里刷刷存在感，上次去那个古装剧组里做什么特邀演员，还演了圣女，啧，那个辣眼睛，简直被吊打……”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轻快，说的话却越来越不客气。

    “白理？有点耳熟，是歌手还是演员？哦，是不是那个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