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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口，对面的人脸色立刻黑成了锅底，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不、是。”

    赵思渊心头一动，问：“你认识我？”

    一股大力迫使他转过身，后面的人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摔到旁边的长凳上，刀刃压着他的脖子撞进墙壁，带起一层扑扑的灰尘。

    赵思渊还没来得及低头，但身后的人看到了。

    “什么——”赵思渊被摔得头昏脑涨，一抬头对上那张年轻又格外面熟的脸庞，不由吃了一惊，“陈默？”

    陌生的声音在背后问他：“这是哪儿？”

    他哆嗦了一下，忍不住问：“那如果我们出不去，最后会怎么样？”

    陈默说：“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她的力量所构筑出来的。”

    那一瞬间，赵思渊几乎感觉到了杀气。

    赵思渊苦笑了一下，随手拿起手机，起身走向门外，他想去看看别人怎么样了。

    “你不会就是那个叫什么什么律的吧？”

    “你不是他。”年轻人没了耐心，追问道，“陈默现在在哪儿？”

    赵思渊说：“医院。”

    昏过去之前他好像还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陈默说：“被这个世界吞噬掉。”

    他揉着脑袋坐起身，护士给他量了个体温，拿走了挂完的吊瓶，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转身就走了。

    但出乎他的预料的是，他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

    背后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好几度，刀刃压进皮肤里，赵思渊被寒气扎得手一抖，手机“啪”的一下落地。

    这么一对比，自己的运气算是不错了。

    但他手里的刀却放了下来。

    表情扭曲的有些可怕了。

    冰冷的寒锋擦着颈侧的皮肤滑过去，铛的一声轻响撞到墙上，刀尖没入一层墙壁。

    身处其中，自然难以觉察。

    昏暗的背景之中，陈默紧闭着眼睛被绑在床上，似乎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乍一眼看上去有种格外的柔顺感，被绑缚住的四肢和脖颈看起来也绝不像是能轻易挣脱的模样。

    .

    对面的声音同时传过来：“赵思渊？！”

    赵思渊先反应过来：“不对，你是谁？”

    眼前的人长得跟陈默很像，但看到第二眼就知道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赵思渊想起陈默一直在找的弟弟，不由惊了一跳。

    赵思渊从昏迷中醒过来，看到旁边的医生护士满脸冷漠地来来往往。

    “陈默在哪儿？”那人沉声问他。

    屏幕上刚刚加载完毕，展露全貌。

    只除了后脑勺上撞出的一个包。

    他想起那天晚上看到那个被叫做“姜总”的人，还有对方看到自己脸时微妙的神情，再看看照片，也就信了大半。

    赵思渊低头翻着手机，没注意到走廊上一片死寂，医生护士乃至病人都不见踪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66.

    他记得好像是地震了，他只来得及跑出屋子，却还是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晕了。

    在隔壁病房停下脚步时，一道很轻的铮然声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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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总？”年轻人表情晦暗不明。

    赵思渊额头冒出几滴冷汗，抓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

    封清洋张大了嘴巴，后知后觉，情况或许比他所以为的“穿越”严重许多。

    医院。

    赵思渊张口想答“在牧迟雨那儿”，然而看到年轻人火爆的模样，又把这话咽回去，一转念，开口就是：“他去姜总那儿了，现在还没回来。”

    对面病床上的男三号安静地躺着，脑袋上和手臂上都包着厚厚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