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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我坐得更近一些，压低了声音，对我坦诚相待。“西弗勒斯上次又在和我说波特的缺点，说他有点古怪，总是违反校纪，晚上溜出去。”

    “你早就知道了吗？”她问。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然后呢，莉莉？”

    她盯着我，仿佛我说了一个魔法界的禁词。

    我对茶没有多少鉴别能力，有的喝就不错了，特别是讨论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但我不再吃点心，它们对我来说都太甜了。

    她打开话匣子。“他觉得波特不好，啊，他的原话是，’不是个好东西’，很粗鲁的说法，不是么？”她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寻求认同，我点点头，她继续说了下去，“我反驳他了，我告诉他，波特至少没有研究黑魔法，也没和那些不好的同学混在一起。他看上去很着急，跟我反驳说，跟波特混在一起的也都是些怪胎。我生气了，直接丢下他走了。”

    她露出小动物被揭开伤疤的表情，我怀疑也许我不该负责这种成长教育的内容。

    “因为他变了。”我脱口而出。“人都会变的。”

    莉莉愤愤地深吸一口气。“西弗勒斯怎么会这么说呢？’怪胎’，我讨厌这个词。”

    自从打架事件之后，布莱克不再参加学习小组，约瑟夫·马丁松了一大口气，每个人交一金加隆的活动经费，自觉地问对角巷的甜品店订购自己想吃的甜点——往往是饼干或者小块的馅饼，茶就不那么考究了，学校有什么就喝什么。

    “千万别一起选古代魔文和算术占卜，”我提起它们的语气像是又爱又恨的老情人，“太费事了。”

    我犹豫着摇摇头。“我只是顺着逻辑在想而已。我跟他不怎么往来，你比我了解他。”

    莉莉叹了一口气。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你之所以不接受，也许是因为你对魔法世界的原点比旁人更加执着，但接受事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就是变了。”

    “为了O.W.Ls？”她叹了一口气，宽慰我道，“你没必要太有压力，肯定没问题的。”

    “我倒是也希望没问题。”我朝她微笑一下，“晚饭过后我可能要先走，晚上有算术占卜学习小组，还有巡夜。明天白天是蒲蒲鸟合唱队训练、古代魔文和变形术，明晚是魔咒学——我意识到我还是要去一去，就当是舒缓考前压力。”

    “你参加了那么多学习小组？”莉莉惊讶极了，“难怪你看起来那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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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又重复了一遍。“人都会变的，莉莉。”我眨了眨眼，试着举出一些例子来，“你的朋友，你身边的同学，你人生里的每一个人，有谁不会变？”

    “怎么了？”我把写完的魔咒学论文折起来，夹进书里，“你有心事？”

    “是么？”每个人昨晚吃了一招神锋无影之后，都很难脸色红润，“可能是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