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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看见了。”她惊讶。

    “莉莉，我不是五岁了。”我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我朝她微笑，了然而略带赞许地点头。“牝鹿是一种很美好的动物。”

    我忍不住也笑了。

    “科洛弗，”她把头也靠了过来，用几近耳语的声音对我说，“我希望你快乐。”

    我尝试了好几次，但是都没有成功，泄气地坐在草地上。

    “你知道么，你当时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太可爱了。”她继续笑着，语气夸张，像是在谈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你的头发像金子一般闪闪发亮，我以为我看到了仙女。”

    “别这么说。”莉莉坐在我旁边，好声好气地安慰我，“也许只是你的守护神还不愿意出来呢，可能那是一种有点胆小的动物。”

    可爱？我在心底里默念了一遍。这种黏糊糊的词语让人想起柔软的小动物，水汪汪的大眼睛，娇憨而没有防备能力，或许身上还有挥之不去的奶香味。在她心里，难道我是这样的？我无奈地摇摇头，也许我的守护神是某种龇牙咧嘴的动物呢，一定非常适合。

    “放松，深呼吸，”她学着黑魔法防御教授一般的口吻，“想你觉得快乐的事。”

    “O.W.Ls真的会考守护神咒？很多成年的巫师都没办法完成这些。”眼看考试将近，我忧心忡忡起来。

    “六岁？八岁？十岁？”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那个？”

    “放轻松，科洛弗，”她的声音很轻，几乎都散在了夏夜温和的风里，“你的心太沉了。”

    “莉莉，我也希望你快乐。”

    “你不记得啦？”她笑得肩膀开始颤动，“把花浮在手心，你喜欢盯着它发呆。”

    夜色寂静，我的耳边只有夏虫微弱的低吟和湖水翻滚时轻微的水声，我的脸颊蹭着她流水一般的红发。我闻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气，心脏柔软而酸涩地缩成了一团。如果她是一朵花，我希望她开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哪个？”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再努力一把，说不定有希望呢。”莉莉试图鼓励我，挽住我的胳膊建议道，“晚上你有空吗？我们一起练习吧。”

    “我记得。”我闭上眼，想起了科克沃斯苍白的天空和灰色的房子。

    “你已经会了，莉莉。”我指出道，“前几天我就看到你召唤出了一头牝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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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她舒展眉眼笑了出来，“我好奇你的守护神是什么动物，”她继续挽着我的胳膊朝长桌走去，“我感觉那一定很可爱。”

    “也许我在这一领域没有天分。”我用无声咒甩亮了魔杖，看到苍白的飞蛾在空中飞舞。

    当天下课之后，她拉着我走到户外，说是黑湖边能放松身心，能够更加方便地召唤出守护神。夜里的黑湖泛着腥味，我们走到那一棵山毛榉的边上，脚下是另一颗樱桃树被夕阳催落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