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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黎肃上下打量，没有任何分化特征，手腕上也没未佩戴手环——这个年纪还没分化不多见。

    “啊啊，好……好…吃吃吃…吃。”那人叼着烟捧着一颗带泥的竹笋一个劲地凑到没几颗牙的老太面前。“别别别掰”

    天已大亮，街道添了些烟火气。

    “你大爷的，找急给你妈上坟啊！节骨眼上打电话，生出种不带把哟……”

    刚才的味道愈加浓裂，他有些反胃。

    走近，一股熟悉的味道从菜摊传来，黎肃有些反胃，停立几秒后，继续向前。

    黎肃在不远处看到了这几个月一直跟踪他的人，但似乎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正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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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男人有些急了，手上的笋快戳进老太嘴里。

    对面吱唔了几声“哟啊哦～还有没，没屁摞了。”

    “阿嗨…”男人一直咿呀的喊，似乎在挽留，只可惜他喊的越大声，大娘走的越快。

    基地内每个城区都严格按照等级划分，根据携带基因稀有等级，生活习性等划分a到z不同等级的居住区，除个人对基地做出重大贡献或发生基因突变得到管理局特批，下游居民不可越级在其他城区买房。

    黎肃贴着墙离开了正门，绕了街道走半圈来到后门，墙上的颜色小广告，蓝色标语“生娃只生一个好”，溢岀黄黑色液体的垃圾桶，甚至老狗撒尿的电线柱也照旧。

    男人朝这边看过来，隔着青烟，轮廓有些模糊，只记得是一个极其稚嫩的脸，衣服上全是灰。

    “您告诉她她孙子以后没有把儿～”

    他低头看到一只圆鼓鼓的竹笋躺在自己脚边。

    黎肃一直等对面安静才开口：“给那人带个话，我半个小时过去祭拜她老人家。”

    一边看着“辛勤”劳动者，一边拨号。

    “买买买笋”

    住在下游区的人没有什么斗志，每日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着怎样搞点快钱。

    脸有些白得过分与黑色鸭舌帽形成鲜明对比。

    除了他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还有一个卖菜摊子。

    大约十几秒钟接通，传来的是一个嘈杂沙哑的男声。

    是直走还是左拐？黎肃努力试图记起那条路，突然脚下一滑，几个踉跄才稳住脚。

    黎肃靠着墙角压了压帽沿，不想被认识的人看见

    下水道被什么东西堵住，巷口积了一大滩雨水，三个老太婆挽着裤脚，一拐一拐地在泥水里摸索着什么，手里捏着一摞车牌。

    “什么价？新鲜吗？”路过的老太捡起一颗笋，手也没闲着，开始剥皮。

    黎肃忍着火气踢一脚，继续往前走。

    “喂喂喂”

    黎肃站停看了一眼四周，再抬眼那人抱着满是土的竹笋已经站在他面前。

    某个转角，他换下羽绒服，塞进书包。

    “神经病”老太嘟囔了一句，摸了摸仅存的门牙哆嗦几下，迈着小步落荒而逃，生怕沾染了傻气，嘴里嘟囔，“年纪小小，病的不轻。”

    “赶着投胎呢？妈的时间掐得比扫黄大队都准！”

    摊主一直盯着他，愣头青一样，仿佛再打着什么鬼主意。

    黎肃又压了压帽沿，只当没看见。

    问候全祖宗的话下传来了一个微弱的中年妇女声“谁啊！”

    “你这都不新鲜，我掰几下怎么了”老太手上的力道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