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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肃接过他手中的三本书：物理，化学，生物。

    晚上，家里，夏淮差点给他跪下，说：“大佬，救命。”

    老师从“只要好好学一定能考上好大学”到完全放弃“这孩子完全没救了”。

    “睡觉吧，梦里啥都有。”黎肃说。

    “哥，你猜咱俩谁是倒数第一。”

    准备的零食全部进到旁边人的肚子里，某人连着睡着一天，只有第二天的实验技能考核醒了一个小时，胃口比平日里都好。

    ……黎肃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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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睡吧”黎肃拍了拍他的肩。

    “三本书的前五章”夏淮挠了挠头，“刚标完拼音。”

    “能拿一分是一分啊，大佬”夏淮抱着他的大腿“哪一门简单，咱们突击一下。”

    语文，黎肃直接一觉睡了过去，醒的时候就看到旁边的人涨红着脸，脚踩缝纫机似的抖个不停。

    开考前还偷摸吃了一块面包，一盒奶，愣是把他都看饿了。

    夏淮不情不愿把A4纸放进书包里。

    “还有物理呢，物理”

    数学，黎肃看了选择题和大题，明白大致思路后，就趴在桌子上发呆。

    “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考的越差，他生活就能安宁一些，家里也能维持一丝表面的和睦。

    任波涛：“失败是成功的老妈，乃兵家常事……”

    夏淮摇了摇头。

    “化学 化学”黎肃叹了一口气，“把这些现象记住吧，考不到就蒙吧”

    “你为什么要选理科？”

    “……”

    “奥对，还有物理，物理...它不简单”

    两天下来，夏淮崩溃到怀疑人生，他为什么吵着闹着要来学校丢脸，他为什么活着，活着好累。

    高一的时候，黎肃还会适当写一点送分题，到后来直接蒙了。

    “生物相对简单，你能一晚上背五章吗？”

    黎肃就坐在夏淮旁边，近距离看到夏淮正襟危坐，从书包里拿出五只中性笔，五只铅笔，两块巴掌大橡皮，一套尺子圆规还有一摞A4纸，考试用具占了一半的桌面。

    第三天，月考成绩和考核成绩全部下来了，黎肃和夏淮除了实验考核外没有一课及格。

    “哥哥，这道物理题我竟然得了两分，好开熏”

    因为生物比赛提前，又多了一场考试，月考有些仓促，一天考四门，中午语文数学，下午理综，晚上英语。

    没有早读，直接去对应的班级准备考试。

    夏淮点了点头。

    监考老师提前十五分钟进到教室，整理试题。

    黎肃兜里揣着一支笔，转头看了一眼背了一座山的夏淮：“咱们是去考试，不是野外求生。”

    “那个，同学，咱们语文是闭卷。”

    “文科，我不认识字”

    “物理，把这些公式记住，直接填到大题上”黎肃说得头大。

    “你学到哪了？”

    黎肃还是给他圈了一些必考的又容易拿分的知识点：“生物把圈的东西背熟，背不下来就多看几遍，把红笔括起来的字记住。”

    “第一次，有点紧张”

    “没事，不会出人命的，最多死点脑细胞”

    “下来是化学，您会背化学方程式吗？”

    “化学方程式是啥？我只知道数学方程式”

    他还是晚上十二点准时离开他的房间，上的火比往日都要大，他今晚至少听到两百遍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