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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也不知道到底嫁了谁家，这是打算三年抱俩啊……女婿也是不知道疼人，女人啊可不能这么生孩子，警察同志你们可记住咯，可不能让自己老婆这么生，伤害很大的……我女婿说了，以后就生一个，女人生孩子可太受罪了……”

    “你们是？”妇人倒是很警觉，抱着狗后退了一步。

    “啧，连狗都来欺负我了？”

    两个人拿着徐子归的照片，围着这附近探听消息。旧城区人口流动性比较大，不是没见过，就是说不熟，问来问去得到的结果还是“挺好一孩子”。

    “您认识不认识啊？”陈省这一上午的耐心被消磨殆尽。

    “毛毛，毛毛！”从另一边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长得很是富态，穿了件加棉睡衣，套了个羽绒服，手里拎了三四塑料袋，赶紧跑过来抱住陈省脚下的狗：“毛毛，不要到处乱跑啊，万一被撞了怎么办。吓到你了不好意思，没事，毛毛不咬人的。”

    “是啊，一直住着，这俩闺女跟商量好似的，老一块怀孕，天天住娘家，也不知道是真回娘家安胎，还是肚子里不知道怀的哪里的野种，反正没见过别的男人进出。”

    “哦，警察啊，说是失踪了？”

    养狗的十个人九个半都会这么说，陈省懒得跟她计较，拿出徐子归的照片问：“这小孩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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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泽阳回手锤了陈省一拳，亮出招牌笑容赶紧拦住她说：“不好意思他狗脾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妇人又见缝插针，吹嘘了半天女儿嫁的好，陈省趁机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关键线索。

    陈省捏着自己的笔记本，站在路灯下皱着眉头抽烟，突然脚底下蹿出来一条狗，不分青红皂白冲着他就是一顿狂吠，吓的他差点当街上树。

    “警察，过来调查点事情。”掏出口袋里的证件亮出来给她看。

    低头一看，小狗不大，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白白净净奶凶奶凶的，嗷嗷叫甚至都带着儿化音。

    “一块怀孕？”

    “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起？”肖泽阳看了一眼陈省，刚刚在徐家明明说两个姐姐不同住的。

    “哎，你们人民警察怎么办案啊，不认识。”那妇人也跟着不耐烦，抱着狗就要走。

    “行啊老陈，今年你怕是能摆脱狗不理的称号了。”肖泽阳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笑话。

    老妇人滔滔不绝地讲了他女儿多么优秀，女婿多么孝顺后才终于又转回到正题上说：“这家人也是不容易，当家的出车祸走得早，当妈的一个人领着仨孩子，一家四口挤在两居室里，孩子他妈还重男轻女，哎呦呦跟两个闺女挤在次卧，愣是把主卧让给儿子自己住，闺女还怀孕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哼，我家毛毛脾气可好了”妇人抱着狗摸了两下放到地上继续说：“那孩子我认识，老邻居了，现在还住在老城街的人不多啦，所以记得住。我本来也要搬出去的，女儿在新城区给我买了套房子，可我还是觉得这边住着比较舒服，毕竟也熟悉了……”

    “这家人啊，虽然对闺女这样，宠儿子可是没边，上个月还给儿子花了两千块钱买鞋，说是儿子的奖学金，哎呦，住这地方的人能穿得起两百块钱的鞋子就算奢侈了，也估计这这鞋累脚，这不，前两天扭着脚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滚滚滚”陈省用笔记本扒拉脚底下的狗，也不知道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