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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围着矮茶几相对而坐，徐盼睇一直低头玩手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徐招娣还算镇定，面露微笑问：“两位警察同志还有什么要问的？”

    “有什么人可以证明吗？”不知怎么的，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所以……南老师觉得徐子归的失踪跟校园霸凌有关？”

    “不知道”她翻了个白眼，眼神飘忽到远方，回答的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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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应该告诉警方这件事。”

    “亲弟弟？”她扯起嘴角讥讽道：“警官你问我俩也没用，我俩就跟家里的保姆一样，你说保姆能知道这家多少秘密？还亲弟弟？徐子归在家里能跟我们说上一句话吗？我们姐妹俩就是他的保姆兼提款机，除了会花钱他还会干什么啊？”

    9号晚上至10号凌晨……那不是徐子归失踪的那天？

    他继续问：“那当晚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陈省瞥了一眼肖泽阳，清清嗓子问道：“徐子归走失当晚，你们在干什么？”

    来开门的是徐盼睇，她扒着门框，怯生生地看着门口站着的陈省和肖泽阳，眼睛中的惊慌失措无处安放，就连嘴角都跟着一同抿得紧紧的。

    “这些线索对案件有帮助吗？”

    第五章

    “你们不是问过很多遍了吗？”徐招娣有点不耐烦长吐一口气：“没有异常，就跟平时一样，吃完饭就回房间了，桌子也不收拾，碗也不洗，地也不擦，一抬屁股就走，好像欠了他的。”

    他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我一个人住。”

    9号晚上至10号凌晨……那不是徐子归失踪的那天？

    徐招娣看了一眼陈省别过头：“他自己扭伤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鞋子太累脚了吧。”

    “起码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陈省招来侍应生买单，对他来说，真是收获颇丰的一夜。

    陈省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满脸的不耐烦，对于自己亲弟弟失踪，这个态度有点不对劲吧？

    “徐子归曾经跟你们要钱？”

    南雁杳没想到他主动来提供线索，却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他的五官僵在脸上不知道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半晌才讷讷道：“放学后开作战部署会议，然后回家，吃了点东西看了会电视，大概十一点出门的。”

    一个人住，陈省抓住了重点，宽慰地笑了笑说：“别紧张，我就是例行询问。不过……像南老师这样肯主动向警察提供线索的人不多了。”

    “要？他用得着要吗？”徐招娣怒发冲冠道：“我们姐妹俩跟妈以前在同一个电子厂上班，工资根本就不会打到我俩的卡上，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钱，一个月就给我们几百块钱的生活费，说是给我们存嫁妆，还不都存到徐子归身上去了！他在这个家里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还不都是从我们姐妹俩身上榨出去的！我们呢？我们想买个二十块钱的口红都没钱，出去吃一顿麻辣烫就算是改善伙食了！妹妹读书的时候年年考第一，还不是初中毕业就辍学打工！为了养他，为了让他过上好日子，我们姐妹俩过得那都是什么生活！这也就罢了，后来竟然还……”

    第五章

    她没有说话，没有开门，只是为难地看着他们，好像在惧怕，又像是想躲避着什么。

    “毕竟，高高挂起的人太多，尤其是跟自己沾边的更是连碰都不想碰，尽量躲得远远的，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肯提供线索给我们。”

    第二天，陈省让季晓洁查了徐子归母亲的排班表，挑着徐母不在的时间，再次敲响徐子归的家门。

    “是吗？”南雁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脸疑惑。

    “当天晚上吃完饭后，徐子归就回房间写作业，我跟妹妹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就睡了。”

    南雁杳没想到他主动来提供线索，却被问……◎

    ◎第五章

    “谁啊？”房间里传出踢踢踏踏的声音，没一会就看到门缝里出现的大姐徐招娣，大姐挽着头发端了杯水，看到两位警察也是一惊，但毕竟年长了几岁，看起来沉稳了不少，她拍拍妹妹的肩膀说：“把门打开吧。”

    “徐子归失踪当晚有什么异常？”

    “没有，就跟平时一样。”

    “真不知道？”陈省抬高了音量：“可以隐瞒是要入刑的！”

    “怎么你亲弟弟失踪，你就这个态度？”

    “那徐子归走失前曾经伤到过脚你们知道吗？”

    这一次他要找的，是徐招娣和徐盼睇。

    “嗯……”陈省点点头，突然抬头，四目相接问道：“南老师这个月9号晚上至10号凌晨在哪里，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