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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对面的少年身跟着发抖，肩膀更是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就是……就是找他补习……补习功课”

    “谁都会有吧。陈警官没有吗？”

    陈省笑笑没说话。

    什么不受欢迎的私生子在豪门遭遇冷落，什么童年穷困潦倒缺失父爱，说得有理有据陈省都快信了。

    “张子轩跟徐子归不是朋友吗，去问问他看看有什么线索”他说着从自己的工位上拿起一条灰色的围巾套在脖子上。

    从南文锦白手起家，到几个兄弟的尔虞我诈，再到他的情缘八卦以及膝下子女，真是应有尽有。南雁杳作为一个“私生子”所占的篇幅着实是不小。

    “我们……也算不上是好朋友”

    “啧！”陈省瞪了她一眼：“网址给我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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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轩此刻低着头，眼睛盯着桌面，抿着嘴巴看起来好像很紧张，他肩膀瑟缩，双手放在桌面下面，像是一只等待判决的羔羊。

    沉默再次笼罩着这间会议室，安静的仿佛能洞察到对方的心跳声。

    “南老师有没有想逃离这个世界的时候？”

    来到学校，还是那个熟悉的门卫，还是那个熟悉的马主任，还是那个熟悉的会客室，陈省坐在座子后面看着对面的张子轩和南雁杳无奈道：“谢谢校方配合。”

    没有吗？谁会没有呢？

    这篇深扒本市医疗界大佬家族故事的帖子，虽然没提人家真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准是南家的事。

    他捧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那个深扒豪门恩怨的帖子，该说不说的，这帖子文笔写的还不错，情节跌宕起伏，剧情引人入胜，这种人不去写网文真是可惜了。

    良久，陈省把手机塞进口袋站起来：“老肖，走吧去趟学校。”

    季晓洁笑的心虚辩解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他继续往下滑，讲到南雁杳性格缺陷，还附上了他早年的作品，有鼻子有眼地分析说画风凌厉，笔锋如箭，配色灰暗，可见性格深处的阴暗面……

    陈省突然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张子轩一哆嗦。他伸出手拦退想要上前阻拦的主任，脸凑过去，语调中多了几分严厉和威胁道：“可能你不知道，平时跟老师同学撒个谎无伤大雅，但是对警察撒谎那叫犯罪，是要坐牢的，虽然你是未成年，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地方叫做未成年管教所，还会在你的档案上记录一笔，到时候别说你跑步跑不成，连高考都是问题。”

    陈省依旧保持着那个逼迫的姿势凑在张子轩面前问：“徐子归在失踪前发生过什么？”

    在这个纷繁的世界里，谁不层一脚踏入深渊，跌进无尽的黑暗中，挣扎着、哀嚎着、多希望能出现一束光，一双手，一个温柔的怀抱。

    陈省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却又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夜里，南雁杳突然低头，笑容清浅，语气落寞。

    “你这围巾不错啊，哪来的？”

    那孩子习惯性地摇头，但很快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陈省后又赶紧缩回去唯唯诺诺地说“没……没发生什么，我跟徐子归也就经常一起上自习，交流也不多，而……而且我还有训练，经常不在教室，只是徐子归跟我讲话比较多而已……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走丢的……”

    “去学校干嘛？”

    陈省没着急张嘴，只是盯着他，盯到那孩子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你跟徐子归是朋友？”

    “给你查户籍的权限你就给我查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