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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有没有文化啊你，小时候没读过吗，世界名著！”

    “陈组，这边快结束了，你赶紧回来吧。”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

    “终于出来了，那帮孙子也太能拖了，说什么？”

    想他一介海王，怎么今天跟触电似的这么紧张。

    手机不合时宜地瓮声响起，因为会议而换的震动现在听来比铃声还要刺耳。

    “还真是徐子归写的”他从沙发上惊坐而起，拿过鉴定报告凝眉：“你说这个徐子归为什么会写这么张纸条，还夹在这本书里？”

    先办正事要紧，陈省带他到了鉴证科，只花费二十分钟就走完流程，眼瞅也到了下班时间，顺水推舟提出要送他回家。

    从学校回来过了两天，陈省终日捧着手机叹气，页面还停留在跟南雁杳的对话框中，下面的文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但还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能发过去。

    “没文化真可怕”季晓洁摇摇头：“同时在这本书上采集到了一些指纹，重叠的非常严重，看样子是被翻过很多次而导致的，纸条上的指纹也差不多，不止一个人。”

    “让你打就打，这么多废话！”

    “巴黎圣母院？前几年起火的那个？”于凡托着下巴插嘴。

    “上次的事情是我莽撞了，于公，你参与了这个案件，有一定嫌疑，于私……”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如何表达才不会上海到那孩子，也在思考如何表达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个变态，想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让我心动，我想要靠近你。”

    啧，还不是自己作死。

    页面上还是四天前的“晚安”看起来像是一个嘲讽。

    陈省被一句话噎死，停下脚步，可对方并没有停下的打算，仍旧径直向前。他看着那个瘦得几近于弱小的背影手足无措，害怕他溜走，又害怕太过用力他会碎掉。

    “南老师，你来啦。”陈省洋溢着热情，可人家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了。

    “那什么，我带你过去吧。前两天咱们在图书馆发现的证物，需要采集一下你的指纹做一个鉴别。没事，不用紧张，就是正常流程。也怪我那天没做什么防护，还得麻烦你也跑一趟……”陈省的话异常多，多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

    “不好意思，我是盗墓笔记的年代。”

    “现在能明确的，只有陈组你的。其他指纹并不在指纹库内。”

    “不止一个人？”陈省捏着下巴：“能查到是谁的指纹吗？”

    陈省望着空旷的四周低声道：“行了，我知道了。”

    “啊——————”他把手机一扔，忍不住大吼。

    下午五点，陈省像是警局门口多出来的石狮子一样，身体屹立不动，拔着脖子四处张望，传说中的望夫石也不过如此了，嘴里还嘟嘟囔囔地盘算一会怎么跟人家小老师道歉。

    “你又没跟人家说着急，鉴证结果说很可能是同一人笔迹。”

    “我知道。”南雁杳回了三个字，清清淡淡，仿佛并不在意。

    南雁杳趁机甩开他的手跑进教学楼外的蒙蒙小雨中，他叹了口气无奈接通电话。

    “呦呵，什么情况？这种‘职务之便’竟然自己不趁了？闹掰了？”肖泽阳忍不住在一旁调侃他。

    “不在指纹库内……”他低头沉思了一会：“给凌鹰中学的南雁杳打电话，让他来警局录指纹，那天他也碰过。”

    “南雁杳……”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全名，完完整整三个字一出口，对方也是一愣。

    两天不见，陈省觉得南雁杳又清瘦了些许，身上套着的黑色大衣让他整体显得更加窄，见到陈省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直接说对不起吧，好像又撂不下面子。委婉认错吧，又怕人家不接受，来来回回念叨了半个多小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警局门口。

    “陈组，你干嘛啊，人猿泰山附体？”季晓洁被他吓了一哆嗦，打印机适时响起：“你前两天拿去鉴证科的鉴证报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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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圣母院？”肖泽阳闻声走过来：“我记得结局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