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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季晓洁说着打开另一个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都是这样的视频，有的是猫，有的是狗。”

    桌面耳机中传来的肆意笑声，像是玻璃踩进碎沙子中那样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并不能确定，视频里没有人物出现，也没有明显地标，只不过从他所使用的……”季晓洁顿了一顿：“从他作案工具上来看，像是同一个人所为。”

    一直手术刀缓缓扎进雪白的毛发中残忍划下，猫的尖厉的嘶吼从季晓洁摆在桌子上的耳机中传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那只手术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非常享受一般，一刀一刀地愈演愈烈，而那脆弱的生命逐渐奄奄一息，它不再挣扎，不再嘶吼，它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再也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它的身体在血泊中抽搐，再也没了逃生的能力，它的毛发被染成了血红色，甚至连周边的绿草坪都变了颜色，画面在此戛然而止。

    第十八章

    画面里弱小无助的，正是第一名失踪的学生，高二一班的徐子归，陈省蹙着眉头，凌鹰中学出现如此严重的校园暴力，在校众多师生竟然无一察觉？

    那时候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无助地抱着膝盖缩在墙角，耳边嘈杂的声音混乱在时空中，记不清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分不清是愤怒，是兴奋，还是享受。

    “是徐子归！”

    那个逐渐清晰起来的画面让陈省头皮一阵发麻，脑袋里嗡的一声。

    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总是淅淅沥沥下着雨的黄梅天，天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一切都仿佛是灰蒙蒙的还带着些青苔的墨绿与湿滑。

    接下来的十几条视频内容都大同小异，全部都是关于暴力与伤害，根据视频不同的角度可以辨认出，参与者有林畅、张子轩、路凌云，甚至还有蒋梦雅。

    不对，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被禁了声，他想起第一次去凌鹰中学的场景，会议室里那些正襟危坐的面孔，那分明在隐瞒却又令人无可奈何的态度。

    猫抓麻雀几乎是本能，而毛毛也非常有可能是踩到了被丢在草坪上忘记处理的手术刀片而造成的伤口，如果这么解释，好像也行得通。

    画面中的孩子已不堪负重，本能地躲避却总慢半拍，在某一个角度突然可以看清那张沾了泪痕的脏兮兮的脸。

    “这个视频是楚志平拍的？”

    就如同电脑屏幕里无助的孩子，抱着头瑟缩着，试图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谩骂，和看起来并不像是玩笑的拳脚。

    “如果这个视频是楚志平拍的，那么他家里那些一次性医疗用具就都有了合理解释”肖泽阳在一旁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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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开就听到了嘈杂的欢呼声和叫骂声，视频大概是有人举着手机拍摄，摇摇晃晃地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大概过了十几秒，才逐渐平稳下来对焦成功。

    那个文件夹的视频数量少一些，只有十几条，随意点开其中一个。

    陈省回想起那天在小区遇到父母晨练，脚受伤而无法走动的毛毛，还有母亲说的，小区里麻雀变多。

    季晓洁眼疾手快按下暂停，几乎是同一时间，陈省身后响起南雁杳的惊呼。

    “还有？”

    ◎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总是淅淅沥沥下着雨的黄梅天，天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一切都仿佛是灰蒙蒙的还带着……◎

    “其余视频呢？”

    几十秒的视频，让办公室的氛围压抑到无法呼吸，陈省拧着眉毛，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他抑制不住手开始发抖，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摸出一根烟叼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