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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们就视他为眼中钉，总是给他找不痛快，只要见到了就会打他。我害怕被连累就不敢跟他接触了，但他好像经常被打，其实学校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是老师不让我们乱说，我们也都怕惹麻烦，毕竟路凌云是校长的儿子……”

    “只是揍了一顿？”

    “那断指也是你送的？”

    “第一次，他让我给林畅，叮嘱我不要亲自给，别让别人怀疑到我，让我在门口随便找个同学带给他。第二次他又让我送，我说警察已经开始调查了，别这么做了，他们已经怀疑到我了，徐子归说没关系，这次换一个方式，他让我早晨七点到学校，穿校服进门，然后换一身衣服潜入教室，再从女卫生间窗户翻出去，把衣服脱下来，不会有人发现的。”

    如果张子轩说的是真的，那么暴力，虐待，威胁，这帮人可以把能干的坏事全干了。

    “所以是你送的，你怎么送的？”

    关系很好？关系很好会让自己的女朋友去拍□□吗？这个学校到底还有多少恶心事，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那你知道蒋梦雅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吗？”

    张子轩急切地辩解：“我不知道那是断指，他只是给我一个盒子，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霸凌徐子归？”陈省不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展到如此地步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我只是送快递而已……我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徐子归接下来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梦雅？蒋梦雅是路凌云的女朋友，他们几个关系很好的…其余我就不知道了…”

    “对，我跟路凌云说，徐子归想约他在近郊见面，断指也是徐子归送的。”

    “这断指是哪里来的？”

    “徐子归一直喜欢蒋梦雅，可蒋梦雅是路凌云的女朋友，我劝他说离他们远一点，他们不好惹，可徐子归不这么想，他常说他是年级第一，成绩好，长得也不错，蒋梦雅肯定也是喜欢他的，只是被路凌云逼得没办法，所以他要解救蒋梦雅。可能缠得紧了，就被路凌云那伙人揍了一顿。”

    “那你为什么最开始不说？你早点说出这些事情，可能会减轻许多伤害。”

    “你们找到学校后，学校给我们统一了话术，叮嘱我们不要乱讲，路凌云还单独找过我，他说，如果我不说，就能保送我上大学……如果我说出去，他保准不让我好过。”

    “我没有……”他还是苍白地重复着自己是无辜的这句话。

    “所以今天是你约了路凌云，让他去见徐子归的？”

    陈省同样把视频摆在他面前，开始键按下，嬉笑声和尖叫声一瞬间充满了狭小的审讯室，张子轩只看了一眼又崩溃地哭起来：“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有……我不想这么做的……”

    张子轩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嘴唇哆嗦地说：“他们还说，如果我不打他，就让我再也跑不了步，让我考不上大学，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但徐子归今天并没有出现，他一定是注意到了荒无人烟的路上停了一辆突兀的车很不对劲，所以非常谨慎地干脆放弃这个机会，他很聪明，很机敏。

    张子轩摇摇头：“他从来不跟我商量，我只是一个工具罢了，除了现在还平安无事的路凌云，他应该没有别人要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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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一次，他们突然把我抓过去，非让我动手打他，我不打徐子归，他们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