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2/2)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你还能把昨天晚上你做的那个再做一遍吗？”

    “虽然这里很好，但我还是要跟你一起。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的话。”

    “你是害怕你这次做不好吗？”妹妹还没察觉出他眼神中另一丝异样的恐惧，她过去从没这么对哥哥撒娇过，眼下却锲而不舍地缠着他，“可你昨天晚上成功了，他们都说你真厉害……”

    “我做的什么？”

    “我晚上会跟Miss Goldstein谈谈。至少今天，我们都要呆在这儿了。”他牵起她的小手，带着她走出浴室，“我们去吃东西吧，餐桌上有好多吃的。”

    Credence低头望着她脖子后头一小块苍白的皮肤，睫毛颤颤巍巍地眨动着。他看得出她想留下来。

    “嗯？”

    “就是Mr. Graves教你的那个。”Modesty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讲悄悄话那样，即使魔法已不再是禁忌，即使现在他们不会再因为私自讨论巫术而遭到惩罚，“你让草莓和酒瓶飘起来了。”

    “你能让它飞到沙发上吗？”

    Modesty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她看了看镜子两侧的小抽屉，看了看那把精制的木梳，又看了看一旁干净明亮的浴缸和浴帘，不只是这些，还有客厅里那些奇妙的书，那些食物，客房里柔软干燥的床单和被子，睡前Miss Goldstein端过来的热可可……所有这一切都太好了，好得不像是真的。

    她把香蕉搁在自己面前，没有坐回去，而是走到哥哥的位置旁，胳膊肘支在桌面上，两手托着腮帮，半是央求半是不讲道理地：“你试试看，就一下。”

    “Credence。”

    Modesty不相信。她放下手里的小面包，从椅子上站起身，弯腰探向餐桌另一头，伸手从那排香蕉上掰了一根下来。

    Modesty跟着他来到走廊，看起来又高兴了一点儿。他俩在餐桌前坐下，一人拿起一块长胡子的大眼睛小人造型的面包，充满好奇地一起咬下去，沾了满嘴的白色糖霜。

    Credence的嘴巴放慢了咀嚼。他有点拘谨地抬起眼看妹妹，又低下头去，接着吃东西。他刻意把精力全部放在咀嚼的动作上，试着掩饰自己回答时的含糊与颤抖：“我、我不太记得怎么做了。”

    他没想到妹妹会忽然这么问，措手不及地傻在了镜子前，半天都没说出话。

    “我不行，Modesty，我不能做那个。”

    “如果你还是想走的话，我会跟你一起的，Credence。虽然这里很好……”

    “你想离开这里吗？”

    他由着妹妹抓住自己的小臂乱摇，嗓音轻柔又难过。他不能，也不敢再尝试，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别的巫师，如果他出了什么岔子，如果他突然无法控制自己，让“那个东西”跑出来——他还不知道它的名字，也从未主动开口提及过它，想到它时他只会在心里用“那个东西”来代指——如果他无法掌控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对Modesty造成危险，可能会毁了Miss Goldstein的这栋屋子……

    *** *** ***

    “就试一下，Credence，我保证只看这一次……”小女孩腾出一只手来，抓着他的胳膊摇晃，让他没办法再好好吃面包，“Credence……”

    “不。”

    Credence为难地不说话，只顾着低头吃自己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