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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人把他办公室的壁炉接入了飞路网的迹象,他立刻猜到了是谁,除了那个人之外没有谁有这个权力,他面带愠色地跨出来,站定在壁炉前,随着“啪”的一声,一个瘦小干瘪的身影踉踉跄跄地出现在了绿色火焰里。
“好了,好了,去吧。”Graves理解地冲她点头,“结束后早点上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知道Percy少爷还在因为那件事情生主人的气……”
“Tina,嘴边。”
“您瘦了许多!”跳跳突然激动地提高了嗓音,“您脸上怎么弄出了这些伤痕!您耳边的头发也……”
“噢,我不打算休假,一天都不,你告诉他我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最近更忙过,没有时间回去。”
“他让你过来做什么?”
“Percy少爷。”小精灵走上前去。
Percival Graves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居然是跳跳,他父亲的家养小精灵,它咳嗽着从柴火堆上走出来,抬起脑袋,狂喜又羞怯地瞪大了那双本来就够大的眼睛,“Percy少爷!”
“我瘦了些,有几道很快就会痊愈的伤口,秃了一小块头发,除此之外没有大碍,你可以回去向他汇报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子了?”他挥开风衣的下摆,往前一步半蹲下来,“谁让你出现在我的办公室的?”
“兄妹俩还好吗?”
“主人让我来看看您是否无恙,Percy少爷,他担心那位欧洲来的黑巫师对您……”
“还好,我们出门时留了食物,把屋子锁上了,应该没什么事。哦,我得走了……”她闪身钻进直梯,对着上司瘪了瘪嘴,“有个听证会,一个蠢蛋在修复麻鸡受损建筑时弄毁了一整条街的下水管道……”
家养小精灵仿佛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词语,它的态度原本是那么低贱卑微,而此刻谈及那个它找不到词语形容的人,那双大眼睛里顷刻间充满了鄙夷和嫌恶,“……一个、一个心术不正的魅惑之人耽误了您的……”
“嗨,部长……”
他抬起手指,在自己左侧嘴角上点了点,示意女孩找对位置赶紧擦擦。Tina愣住两秒,忽然反应过来,赶紧抬手一抹,尴尬地低头咕哝,“噢天啊,谢谢……早上走得太急了……”
看到主人儿子脸上阴沉的神情,跳跳不敢再擅自说下去。它两手搅在一起,光秃秃的脚趾在地上踩来踩去,Graves烦闷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桌子前头的它,对它招了招手。
Graves不耐烦地直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把门关上。被称作“跳跳”的小精灵犹豫地跟上一步,又停在了原地,它身上兜着一件还算干净的小袍子,像是用窗帘布改成的,它口中的少爷走回到书桌后,重重地坐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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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
直梯的门朝中间合上,Tina那声“好的部长”被淹没在嘎吱嘎吱的声响后头。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进屋后挥手将壁炉里的柴火点燃,摘下围巾,桌上的羊皮纸文件堆得到处都是,有不少应该都是今天早上才添的,他的秘书Dustin短期内似乎都不会从巴黎回来了,没人能帮他整理这些,他走到椅子边,站在那儿解开袖扣,壁炉里冷不丁地传来一阵可疑的爆裂,他转过头去,火焰就在他眼前变成了绿色。
Graves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跳跳暂时闭上了嘴,但没忍住多久,又蹦豆子似的说了下去:“主人当时全是为了Percy少爷着想才那么做的,主人不想看到Percy少爷因为一个,一个……”
“主人还得知Picquery女士批准给您放了个长假,也许您正好终于可以抽空回……”
“是您父亲派我来的!”
“你看到了,跳跳,我很好,安然无恙,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Graves拿起羽毛笔,开始唰唰地书写起什么来。跳跳欲言又止地用手指搔了搔腿,像是早就猜到了对方的反应,却还是有些伤心。
“我就知道,除了他还有谁。”
“主人很担心您,Percy少爷!一得知您出事了,他就想要赶来纽约,但他近来身体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