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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莫没有让她说完,拿起她的空杯随便放到一个座位上。西莫作势让她转了个圈,金妮咯咯笑了起来。迪安突然来到他们身边,和汉娜跳着奇怪的舞步。汉娜的脸很红,双手举在空中。
“来吧,金,跳舞时间到!”
“西里斯。”她轻声说。
“对不起?听不清,这里太吵了!”
就在这时,停下旋转的忙乱、贴在一起的身体和空气里的汗味之中,金妮看见了他。她倒吸了一口气,用手捂住胸口,在迪安身边四处张望,想确认那就是他。
“什么?”
音乐跟金妮以前听过的不一样,但麻瓜的音乐总是这样。金妮永远不知道怎么跟着它跳舞,她只好模仿汉娜跳了起来,她举起胳膊,转了一个圈。她闭上眼睛,继续旋转,听到西莫和迪安在音乐声中大笑,她也笑了起来。但是人越来越多,没法继续转了,金妮只好停了下来,随着音乐摇摆,朝走过来的纳威做了个鬼脸。
那人一直在跟她说话,金妮眨了眨眼睛。她应该说点什么。她一定要说点什么。
“但是我的杯子——”
梅林啊,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她有多么想他。
西里斯微微转了转头,好像知道她在身后,她加快了脚步。他的头发比以前长了,所以她看不见他的眼睛,金妮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的灰眼睛。金妮露出了微笑,她惊讶地发现,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时,她的手在发抖。
“真他妈棒!”纳威蹦跳着叫道。
金妮觉得自己脸红了。她面前的那个人不是西里斯,虽然他看上去很像西里斯,她一时间甚至怀疑他们是否有血缘关系。但是不可能,面前这个男人有着一双褐色的大眼睛和更圆润的鼻子。他们两个个子一样高,头发颜色一样,所以金妮才会在喝多的情况下把他当成西里斯。
自从二月以来,她就没见过西里斯了。他们不经常写信,但他们总是时不时地经历写信的干旱期。他显然已经离开了佛罗伦萨,但金妮不知道他搬到了哪里。他现在就在伦敦,她公寓附近的一家酒吧里。金妮从弗雷德和安吉丽娜身边走过,他们正在一群喝酒大赛的失败者面前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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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莫拽着她跌跌撞撞走进了舞池。
“西里斯。”她轻声叫道。
金妮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西里斯正走向酒吧后面,金妮知道那里有一个出口……也许是厕所,但是不管怎样,她都要跟着他。有人撞到她时,她尽量保持平衡,眼睛紧盯着西里斯。西里斯,西里斯,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