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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

    过往的那些年，他的确是这样做的。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来十分流畅自然，好像曾做过许多次。

    ——不是好像。

    她委屈的不得了。

    蜡烛上一颗滑落，沈知谨敛起思绪，笑了声。

    “沈知谨！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啊？”

    沈知谨安静了会儿，似是在回想着什么，片刻，他唇角掠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她喜欢。”

    顾听茵的生日，他会自己过。

    暖色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眉眼清隽，长睫投下淡淡阴影，覆落在黑色的眼瞳深处，清冽沉静。

    她偷偷摸摸凑过来，眼睛却如此明灿，什么都无法遮掩，星光和喜欢像是下一秒就要溢出。

    所有的一切如此正式，不曾缺过半点。

    明明是她的生日，却旁敲侧击问个不停。

    山茶，蛋糕，蜡烛。

    “哎呀！那我偷偷跟你说——我希望，今天过的是二十岁生日！”

    他对这些向来没有兴趣，但那一刻，居然也鬼使神差，生出了想要探究的心思。

    ……

    “沈知谨，你猜我刚刚许的什么愿？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晚上，沈璃泡完澡，换了睡衣，准备睡觉。

    其实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已经迫不及待告诉他。

    但原来，他不是什么都不过的。

    只这一笑，他周身那股子冷清疏淡的气质便冲散了些许，显出几分外人绝难见到的温柔。

    中秋不过，春节不过。

    “二十岁！”

    “爸，为什么是……二十根蜡烛？”

    “沈知谨，你真的没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吗？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吗？”

    她许愿要的不是二十岁，而是他。

    沈璃想起以前言秋总说，沈知谨从来不过任何节日。

    她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半点困意。

    “沈知谨！还有三个月就是我的生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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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那些蜡烛，终于还是问道：

    “港城的女生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六岁，但是内陆要二十岁诶！”

    她坐起身，感觉有些渴，就趿拉着拖鞋出门，准备去倒杯水。

    然而走了几步，她却发现阳台那边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