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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淼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是要问这个，愣了一瞬后立刻反应过来，

    再说，以她的身份，画协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哪个不要给她面子？

    以时炀一贯的性格和作风，帮人看画，态度应该是极其认真的，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几次走神。

    “郁家？”

    魏松哲当然知道没这么简单，他回想了会儿，喃喃：

    时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在书桌后坐下，重新拿过之前在看的那些材料。

    看幅画这么简单的事儿，不至于让她这样啊。

    他弯着腰，小心问道。

    ——尽管他并不知道，只是看幅画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时炀的心情变得如此恶劣。

    “郁家那边情况如何了？”

    “我觉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炀当时看那幅画的时候，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

    ——因为她带去了那幅画，也因为她提及了沈知谨和顾听茵。

    他跟在时炀身边挺多年了，多少能揣摩出时炀的几分情绪。

    “不然呢？还能是为什么？”

    ……

    今天过去演这场戏，总结下来，不就是这么件事儿？

    但宋淼却是觉得松了口气，当下转身就要出去。

    时炀没抬头，只扔下这一个字的回答。

    损害国家利益，这是触碰了底线。

    “听说，情况不是很好。联合调查组已经进驻郁氏，估计郁家这次……难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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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时炀问道：

    “知道了。之后郁家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时炀又叫住了他。

    当然不是错觉。

    好像刚才的小插曲，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她扯了扯唇，脸上却不见半分笑意，淡声：

    何况如今郁家内斗，双方都彻底撕破了脸皮，郁鸣是冲着同归于尽去的，谁也讨不了好。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璃心里的那个猜想越发清晰。

    宋淼飞快看了他一眼，口中却有些发干。

    沈璃挑眉。

    “等等。”

    “时炀老师，没其他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招惹这个时候的时炀。

    宋淼连忙回身：“时炀老师还有什么吩咐？”

    连大大咧咧如魏松哲都看出来了，这对时炀而言，已经算得上是极其难得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