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如过鹤(2/2)

    “像，又不太像。”她如实说道。白衣飘飘，乘星踏月而来，他完美地与她脑海中仙人的形象重叠。可是仙人似乎不会用这般残忍的手段对待生灵，哪怕他屠杀的是一只凶兽。

    不跟他走吗？山林间很可能不止一只凶兽呀……

    但许是夜色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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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你有缘，姑娘若是不嫌弃，便由我为你取个名字可好？”不待她回复，他思索了一下，说：“以燕为姓，唤你山吹如何？唔……我座下有空余，燕山吹，你可愿意拜入我门下？”

    “……我不知道。”她的神情有些沮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姓甚名谁，来自哪里，亲人是谁，是否有朋友？她一概不知。

    深不见底……似乎，还有些凝聚于深处，透骨的冰冷。

    他沉吟片刻。

    “姑娘觉得我是吗？”他轻声问道。

    “是。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他耐心地问道。

    “燕山吹多谢师尊赐名。”

    “……您莫非是仙人？”她疑惑地问道。

    闻言，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嘴角往上弯了弯，从眉梢到眼神透露着愉悦。

    她有修为！这么说来，在失忆之前，她也是修仙者吗？

    他见她神色迷茫，叹声道：

    他立在她的面前，唇边淡淡的笑意温柔似水，清俊的眉目疏如朗月，一切完美得似一幅笔墨丹青。

    他说了许多，但她注重的信息只有一道。

    “太过老实的人，容易吃亏呀。”他轻叹一声，又说：“我的确不是仙人，不过是此间芸芸修仙者其中之一罢了。世人多以‘仙长’称呼我等。”

    对望的时候，她看着他如墨的眼睛，觉得像是海沟一样。

    他似乎是一个热心人。

    男子失笑，说：

    “……仙长？”她目露迷茫。

    “姑娘失忆了？”他目露惊讶，面上染上同情之色，瞳孔中似有流光转动。

    男人因为这个提问而怔愣了一下。他垂首，鸦黑色的长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大概，是吧。”她想了想，慢慢点头。

    认真地想了想，总归利大于弊。她轻轻点头。

    “姑娘已有练气后期修为，我观姑娘上开下合，是仙缘深厚之象，合该踏上通天之路。姑娘若是信得过我，便随我回宗门去。你意下如何？”

    “为师出自神行宗，道号微尘。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门下唯一的弟子。”

    要跟他走吗？如果他是坏人怎么办？

    她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却难掩风华的清俊男子，见他咳嗽一声，似乎身体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