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他们不厌其烦地互唤姓名(2/3)

    齐轩急得喷火，“教主！你是不是太把愿安当回事了？”

    “你为什么要道歉，你做错了什么？做错的明明一直都是我。”她哭得泣不成声，“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骗我，我真得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愿安忽然打开门走出来，见到院子里的人，他明显愣了愣，他看向归棠，唤她：“教主。”

    廖离想拉齐轩先走。

    归棠跑到一处山坡上，看着头顶的月亮，独自饮酒。廖离并没有离开，他劝齐轩带人先下山后，原本想找归棠谈谈，遍寻不见，才发现她躲在这里喝闷酒。

    归棠皱眉：“我难受。”她真得醉了，对廖离也说起了心里话，“他叫我阿溪……”她猛灌了一口酒，看向廖离，拍着自己的胸脯问：“可是我是谁？”

    愿安应道：“好。”

    “我不会骗你了，别哭。”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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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替你揉。”她揉他的膝盖，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是。”他点头，关上了房门。

    归棠不想让他们打扰到愿安，“你们都先回去，我自有打算。”

    归棠冷漠地看向二人，“本座现在不想看到你们，都滚。”

    “珉哥哥，你冷吗？”

    廖离自顾自坐下，“愿安不是醒了？教主怎么独自借酒消愁。”

    廖离在旁边劝道：“教主，再不回胡国，那边可真得会翻天的。”

    愿安想了想，“膝盖疼。”

    “膝盖还痛吗？”

    她不厌其烦地问他各种问题，精细地照顾他，全身心地围着他转。愿安皱眉，她便着急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愿安咳嗽，她就担心他染了风寒。

    归棠听到他的称呼，心被尖锐地刺痛一下，她向齐轩释放出的全部杀气尚来不及收回，又怕他见到他们想到那些不高兴的事，语气便重了些，“你进屋去。”

    “不……有一点。”

    她上下摸他，眼里都是哀求：“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通通告诉我。”

    廖离看着她，答道：“教主？”

    归棠站在院子里，冬日的阳光明媚，却没有温度，她看向紧闭的房门，如坠冰窖。为什么，他们之间明明只隔几步之遥，却让她觉得好远好远。

    归棠有些醉了，傻笑地捧着酒壶，点头，“是啊，醒了。”

    廖离真得不解，问：“你怎么了？”

    廖离、齐轩同归棠站在院里，愿安正在屋里休息，并不知道他们的到来。

    “不冷。”

    齐轩一脸着急，“教主，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下山，又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她仰头大笑起来，眼角滑下泪珠。“对呀，我是黄泉教的教主，我是那个喜怒无常、嗜虐成性的归棠。他叫我阿溪，叫我教主，却从没叫过我的名字。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袁溪了。”

    愿安在屋里待到深夜，都不见归棠回来。他推开房门，院子里空落落的。孙婆婆平日里住在另一边，与他们相隔胜远。归棠不见去处，四周一片寂静。

    归棠不耐，“我要做什么需要向你交代吗？”

    她待他更小心翼翼，总怕他难受。

    她的状态有些不对，愿安察觉到，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未等他弄清楚，山下的人按捺不住，廖离和齐轩带着些人赶到了山上。

    知道所有事情的廖离脸色一遍，试图阻止齐轩找死。归棠冷冷看向齐轩，眼里带着杀气，“本座要做什么，岂是你能干涉的。不想死，就给本座滚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