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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好好读书了。”余牧说完这话，侧目去看左千寻，她发现左千寻唇角的笑扬起，眼里带着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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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良久，余牧才说：

    从小到大，余牧遇到什么问题几乎都只有找余建军，小时候遇到事情知道找爸爸，年纪再大一点，就不想找他了。所以几乎都是自己解决。她在想，如果今晚没有左千寻，那她找谁求救呢？那些混混么？他们都自身难保了，根本不会管自己。

    余牧当然不从。

    “不不不，我自己走。”余牧当即拒绝，她见左千寻还比她矮一点点，人又瘦，害怕她受不了自己的体重。

    打架，绝对是打架。

    “小牧，姐姐问你一个问题。”

    想至此，余牧不经意一声叹息。

    “我不背你，你怎么回家？”

    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表面上她是混混老大，实际上她什么都不是。她没有拿得出手的技能，唯一擅长的竟然是装拽骂人。真正硬碰硬的时候，运气不好也只有被打。

    她带着余牧上了计程车，余牧脚伤挺严重，所以先去的医院，让医生给她包扎伤口，医生说需要调养一阵子。

    这样子下去，真的会有未来吗？

    纤细的胳膊带足了力量，余牧手搭上左千寻胳膊时，内心有种微妙的感觉，她觉得左千寻人不错，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姐姐就好了。

    左千寻内心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余牧主动动手，不然是完全不占理的。

    “那你后来打他们了吗？”

    “嗯，你问。”

    如果明天，她要去找黄婷婷的麻烦，后天，黄婷婷又来找她的麻烦，如此循环，意义何在？

    “既然想要好好读书，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好不好？”

    余牧摇头，“想打，没打到。然后全程都被打了。”

    左千寻主动伸手，抚上余牧的肩膀，再让余牧把胳膊搭上去，半托着她走。

    “我想好好读书了。”

    期间余牧在里头包扎，左千寻站在走廊外，想着余牧先前说的，想要读书，心头还是欣慰的。至少余牧不是无药可救，有了想要好好读书这个念头，后面考大学说不定还有机会。

    老实说，嘴上虽然口嗨，但真正遇到这么多人的时候，余牧还是感到十分无助。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余牧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目光落在地面，只看见左千寻的单鞋落在花纹地面上交叠变换，耳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步频很慢，导致她的注意力不自觉放在身旁的人身上。

    第五章

    左千寻提议说：“我背你上楼吧。”

    “今天晚上打架，是谁先主动打人的？”

    今晚她被打了，没被打脸是万幸。黄婷婷叫了很多人来，男的居多，他们踢她肩膀让她跪下，还让她磕头。

    左千寻点了下头，“好，我们先上车。”

    余牧抿唇，别过头去。

    之后从医院回家，计程车停在小区楼下，余牧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面临着一个问题：她怎么上楼？

    这的确是个问题，余牧思考半许，才说：“不然你扶我？”

    “对方。”

    左千寻身上好香，让她又想起了初夏夜晚盛开的小茉莉。

    好像没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黄婷婷后来又带头踢了余牧一脚，把强制她踢在地上，拖着她走，膝盖被磨破了，流了很多血，走路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没办法才打电话叫的左千寻。

    她抬眼，看向余牧，瞳仁里闪过一丝不悦，语气是心疼的：“你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