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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姐姐。”余牧接过书包。

    余牧算是南国一中的“名人”了，老师们都拿她做反面教材，说是她就一混混，不想考大学就和她学。因为上个学期就休学了，没休学之前在学校待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大部分人其实没见过她。

    一听到余牧两个字，几十道目光同一时间向余牧投来，紧接着开始窃窃私语。

    这节数学课，内容是三角函数。光是一些名词余牧就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是sin？什么又是cos？不是数学课吗？怎么搞些英文字母。

    “好的小牧。”王然咧嘴，心头乐开了花。

    所以当大家看到那张清清秀秀的脸，有点意料之外，原来不是传说的那样，长得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那种。但随即心头还是确定了，这人可能真的是个混混，不然怎么光是看看眼神就觉得那么拽的样子，而且，还是个光头，一看就惹不起。

    “留长。”

    余牧循声望去，发现这人正是几天前被讹钱的那个，好像是叫王然？

    接着左千寻就把余牧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十个大概四五十岁的女性，看起来比较和蔼，她带着余牧去教室，为班上学生简单介绍：

    左千寻心想，留长发，应该会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毕竟余牧五官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同学们，这是从八班转到咱们班的余牧同学。”

    她依旧是拄着拐杖，大清早和左千寻一同前往的学校。左千寻把她带到高三年级，临进门前，和班主任一直在说什么，像极了为妹妹操心的姐姐。

    王然算是班上成绩比较好的，数学成绩数一数二，大概看出了余牧的困惑，便问她：

    自从那天被讹钱之后，余牧为她主持公道要到了那些钱，算是帮了王然的大忙。而当时王然因为情绪太紧张，没有好好说声谢谢，也忘了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如左千寻所说，第二天，余牧到南国一中上学去了。

    王然：“......”成绩这么差的吗？这道题其实挺简单的，基本上有点基础的都能做。

    话音刚落，几乎所有人都立马低下了头。不是不想坐，是不敢坐，万一不小心被揍了怎么办。

    余牧背着书包，站在阳台上发呆。

    没一会儿，左千寻又来叮嘱她：“小牧，你乖乖上课，姐姐办公室就在三楼，有什么事情打电话找我。”

    “好，那余牧同学就和你坐了。”

    “嗯，别叫我余姐，叫小牧就好。”

    “嗯嗯，挺好的。”

    “你是不是听不懂？”

    余牧点头，“嗯。”

    “裤子空了你去房间换一下，书包要不要试一试？”左千寻拿起一个双肩背包，纯黑色的，防水布料，她猜想余牧也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包包，就选的黑色。

    *

    余牧目光落在书包上，印象中小学过后她就没有背过书包了。其实，这书包挺酷的，也不傻，再说了，也是左千寻的一番好意，余牧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拒绝。

    “嗯嗯。”

    “余姐，你来啦！”语气中透露着说不出的激动。

    现在“恩人”转到班上来，王然自然是热情的。

    “班上有没有同学愿意和余牧同学坐的？”

    余牧背着书包向她走去，她在教室靠窗的座位，放下书包坐下后，王然主动向她打招呼：

    “哪儿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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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老师继续上课，余牧拿出课本，开始听课。

    “老师，我愿意。”人群中，一个女孩子举起手。

    左千寻摸摸她的小光头，笑道：“不客气。”话音一转，又问她：“你这发型，是准备以后？”

    “哪儿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