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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牧挑眉，语气讥诮：“那你先前打我的，怎么算？我膝盖可是养了一个多星期，现在还有疤。”

    余牧：“......”

    余牧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发现黄婷婷不像撒谎，好像真的想改过自新，便松口道：“那你重新回学习读书呗。”

    余牧出门买盐，结果买了一个黄婷婷回来。

    “行吧，随便你。我要走了。”这来来回回折腾挺久，姐姐的菜怕是都糊了。

    余牧笑了，就这还罩别人呢。老实说，这些日子，余牧算是真的想明白了，当混混是没出路的，所谓的老大扛把子，那也只是井底之蛙的自我安慰方式罢了。

    黄婷婷摸摸肚子，撇嘴道：“我饿了……真的饿了。”

    啧，哭唧唧的真丢人。

    余牧骂起人来不留情，黄婷婷见她这么凶，哭得更惨了，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什么自己其实没打过人，就打过余牧一个，打了之后心惊胆战的三天都在做噩梦。

    但余牧还是接过钱了，顺带看了黄婷婷一眼，眼线都花了。

    “没打过！就打过你一个！”

    “你怎么突然又不想混了？”余牧还是好奇。

    黄婷婷就知道余牧要说这个，余牧这人可聪明了，从来不吃亏的那种。

    “那你打回来吧。”

    黄婷婷无奈，“那你说怎么办吧。”

    不知道怎么的，一对黄婷婷说话就忍不住爆粗口，可能她欠骂吧。

    余牧一袖子甩开她，“你别装可怜了，你打人讹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可怜？装你M呢装。”

    左千寻已经打电话过来了，余牧要走，黄婷婷扒拉在她身上，不让她走。

    余牧也很无奈，完全没想到黄婷婷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愣是黏到家里来了。

    “隔天，挨个去给讹钱那些同学道歉，要是你还打了人家的，这个...我只能说你是真的坏！”

    “我...可不可以去你家蹭一顿饭？”

    都觉得自己很牛，其实什么都不是。

    余牧觉得不可思议，“黄婷婷你脸皮也太厚了吧！！！”

    “那你带我啊。”

    余牧嘲她：“在你的世界里打人就解决问题？”

    不如读书，真的，干什么都不如读书。

    黄婷婷不知怎的，突然委屈了，一张花脸皱了起来，拉着余牧衣袖竟然开始哭了起来：“呜呜呜我是真没地方去了，你能不能带我，我不想混了，我是真的惨。”

    黄婷婷立马低头认错：“我没理，我错了，余牧我错了，对不起。道歉，我下午就去给他们道歉，以后他们要是受欺负，我罩他们，好吧？”

    黄婷婷擦擦鼻涕眼泪，“我还了，现在就剩你之前帮的那个女的了，我还差她二十块钱。”说时从兜里摸出二十，递给余牧。

    余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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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千寻看到黄婷婷的时候是困惑的。但没立马问，而是等余牧说。

    “姐姐，刚楼下碰到她了，她说她饿，非要来蹭饭。”

    “你别扯了，我不可能信你的。”

    余牧瞪了她一眼，“你还有理了？”

    黄婷婷打了个嗝，“没出路。”

    没想到黄婷婷却拉着余牧，语出惊人：

    结果黄婷婷还在哭。

    “哎呀你烦死了！”余牧用尽全力甩开黄婷婷，说：“你先把你之前讹人的那些钱还回去再来找我吧。”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