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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是警.察，我妈去世之后，性情大变，好好的工作也丢了。每天打麻将无业游民夜不归宿，根本不管我。一年级开始，我就自己做饭，自己洗碗。年纪太小，力气不够大，洗衣服总是拧不干，头发也不会扎，整天乱糟糟邋里邋遢的。那时候我就成天想我妈，经常在家里哭，没人理。余建军总是神出鬼没，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从来不管我。想了想，邻居照顾我的都比他照顾得多。这些年来，他教会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做什么都得靠自己。”

    她将余牧揽入怀中，手掌摩挲过她头发，微微有点扎手，小牧的光头变成寸头了。

    她该如何告诉余牧，其实余建军是有苦衷的，这么多年来，余建军从来都不是无业游民，而是一名实实在在的警.察。他因职责在身，一直都不能公布自己的身份，辞职只是假象。

    声音很小，卷入风中，吹远了。

    余牧一直倾诉，这些事她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两人静静吹着风，胳膊挨着胳膊，余牧享受着这片刻的肌肤触碰。

    “余队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千万不能让孩子知道了。”

    “不想哭的，不知道怎么老是在你这里哭。”余牧声音略有颤抖，眼泪簌簌地滑落下来。

    左千寻默不作声，继续听她讲。

    余牧：俺喜欢你，你怎么还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止一个小可爱问这本是HE还是BE了

    余牧的声音很小，尽显落寞，仿佛黑夜揭开了她平日不愿袒露的伤疤。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余牧侧目去看左千寻，发现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在黑夜下显得神秘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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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千寻觉得肩膀有点湿，知道余牧是在无声流泪。其实左千寻懂她的难过，心脏也抽着抽着地疼。余牧一哭，搞得她也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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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左千寻哼出一丝鼻音，微妙的感觉在她心头荡漾开来。

    左千寻只是搂着她，没听到她的心声。

    是HE，放心看吧啊！

    忍不住要更喜欢你。

    “别伤心了，从今天起，他没给你的，我给你，好吗？”

    “他千般万般拜托的我，说他欠这孩子实在太多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这孩子能走上正道，未来考个好大学。”

    左千寻用食指给她擦泪，指尖微热。

    夜色昏黑，余牧又靠近了一些，靠在左千寻肩膀上，她信任左千寻，想对她吐露心事，小声说：“我对余建军失望，他太冷漠，不关心我，总是拿钱来搪塞我，在他的世界里，女儿是从来不需要关怀的吧？活着就行。”

    “不哭了好不好？”

    左千寻别了一下耳边的发，柔声道：“我喜欢这里。”

    左千寻默默听着，心头酸涩。

    余牧任由左千寻搂着，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搂住了左千寻的腰，喃道：“姐姐，你太好了，好到让我——”

    余牧拉着她往楼上走，老实说，若不是余牧带她来这儿，她是绝对不敢来的，完全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转念一想，这孩子还挺野的，平常竟然也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没法说，不能说。

    两人爬楼，又是一个七楼，好不容易到了楼顶，推开一道生锈的铁门，迎来一个开阔的露天阳台。夜晚的风袭上面颊，冷风一吹，恐惧感褪了不少。

    左千寻：啊，你还没成年，咱们也没往那儿想啊。

    “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她是余队的女儿。”

    夜晚的天空，星星点点随意散落，两人并肩站在天台上，瞭望近处，有树影、有废墟、还有荒废了的菜园地。再看远处，几座房屋背后是热闹的集市，人群穿梭，影影绰绰。

    【小剧场】

    左千寻想起父亲那天在电话里说的。

    “以前我都是一个人来这里，没带人来过。”

    “姐姐。”

    大概余牧眼中的那些‘夜不归宿打麻将’的日子，大部分时间余建军都是在出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