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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报响了一会儿，熄灭了。

    南一醉不再说话后，饭桌上就只有他们吃饭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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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舀完汤，他才抬头看向孟熠行，就像看一只刚到新家对他警惕不已的小猫似的，温声哄道：“我记得你很喜欢紫菜蛋花汤，来尝尝我做得怎么样？”

    他脚步稳重地回到厨房料理他的菜。

    “我知道你在生气，再生气也不要为难自己的胃。来吃饭。”南一醉对他说。

    孟熠行不说话，他又夹了一块肉。

    孟熠行喝了一口汤，接着夹了一筷子肉，嚼了一下，顿了顿看了一眼南一醉，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又继续低下头来。

    脑子里在播放孟熠行在厨房做饭的场景。孟熠行还在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帮忙打下手，记忆的场景比他想象的还要清晰。

    南一醉看他不说话，就继续说：“怎么样？”

    菜陆续上了桌，南一醉解开围裙。

    他气急踹了一脚落地窗，发出砰的一声。

    南一醉盛了一碗饭递给他。

    孟熠行在原地吓懵了。

    南一醉这次还炒牛肉苦瓜，除此之外，还炒了一碟绿得发亮的菜花。

    凳子没有给落地窗造成伤害，反而刺激了房里的警报。

    都打不开。全是遥控开关的窗户。

    他学着记忆中的孟熠行，洗肉，洗苦瓜，切肉方调味料腌着，接着切苦瓜，下盐用手抓匀，又清洗一遍……准备好一切后，洗锅，下油，下姜片，接着牛肉…………

    孟熠行沉默了一会儿，他走了过来，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没有面对南一醉。

    他犹如困兽在屋里四处翻找遥控器的存在。

    他没有多看一眼孟熠行眼里的警惕和慌乱，他动作娴熟地舀了一碗汤。

    他好像没有听见刺耳的警报声，也看不见被翻找过的客厅，更是没看落地窗前的歪倒在地的凳子一眼。

    最后他看了一眼凳子，人生第一次产生暴力的想法。

    南一醉尝了几口，看向对面无人做的位置，眼神有些晦暗。

    他尝了尝第一次做菜的成果，和记忆中孟熠行做的有点像，味道还不错。

    警报的声音让原本烦躁不安的他更烦躁不安。

    他气得看了一眼凳子，又看了一眼落地窗。

    南一醉笑了笑，心情有些好。

    孟熠行走到落地窗，看着要暗下来的天空，眼神一片阴霾。

    从柜里翻出一条新的围裙。

    他话说完了，也不多逗留刺激他。

    南一醉围着围裙端着菜汤走了出来。

    孟熠行经过一轮发泄后，脸色有些难看地坐在一旁。

    孟熠行离开他后，有一天晚上回来，他放下公文包，在冷清清的家里站了一会儿，工作完的疲倦和饥饿一起涌上来。要是孟熠行还在，此时厨房会是家里最热闹的地方，不久后，就会有色香俱全的家常菜新鲜出锅。

    南一醉收拾好厨房后，出来看到孟熠行。

    他在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叫人过来做饭。他走到了烟火气最重的地方厨房。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挑了牛肉和苦瓜。接着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做菜步骤。

    他拿起凳子朝落地窗砸去。

    吃完饭后，南一醉主动收拾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