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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滚了一身的灰。

    我只能够着他的衣领，慢慢地把他拽起来，拖到旁边，拍着他的脸。

    “中午炒菜应该少放一点辣椒，你昨天好像有点吃不习惯，我买了一些青椒，也可以做菜，不辣的，你应该会喜欢。”

    他快速地俯下身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笑了笑。

    “真好，世界上又少了一头畜生。”

    江铭愣了一下，随后在我的手铐里垫上了新的棉花，握着我的手说：

    “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想要侵犯他的人是他的父亲。”

    “怎么睡过去了？”

    “给你讲个故事。”

    “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小男孩想找人帮忙，但是没有相信父亲会侵犯自己的孩子。”

    “没有人帮他，所以等小男孩终于长大后，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他看我没再说话，又开始和我絮叨：

    我伸手去试探他，无意间碰到他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这人的衣服居然早就湿透了。

    他每天都会问这个问题，第一天我会用恶言恶语去骂他，但是后来发现没有用，我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我感觉到不对劲，江铭的话音带着哭腔，没过几分钟旁边就没了声。

    我皱了皱眉，并没有兴趣听他讲一些网上的营销新闻。

    过了十多分钟，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把铁链缩短，我的手被摁在床板上，彻底动不了了。

    他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那边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江铭躺在了我的旁边，隔了一段距离，咳嗽了几声，说：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被人跟踪了，那天夜里他被带进了巷子，男人脱光了小孩子的裤子，想要侵犯他，幸亏旁边有人走过，救了小男孩。”

    翻过了身一看，江铭已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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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从天窗那边照进来的一束光，说：

    “不是早就杀人了吗？进监狱只是迟早的事。”

    他走过来察看我身后的铁链，确认还是牢固没问题之后才坐在床边开始自言自语。

    “你就不怕警察发现了把你抓进监狱吗？”

    “江铭。”

    “江铭，你他妈快醒醒。”

    “今天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我们可以一起做。”

    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开始精神错乱了。

    “有点感冒，别传染给你了。”

    我躺了下来，背对着他，把耳朵埋进了枕头里，索性闭上了眼睛。

    我终于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的话，忍不住回怼了过去。

    “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菜，等下做给你吃。”

    江铭推开了门，提着几包东西放在了桌上，无比平常地和我说：

    现在脸上带着潮红，百分之八九是发高烧了。

    我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嘲笑地想着就算知道这些又怎么样，只要他一出去就会把铁链拷上，出了天窗和距离我至少有十米的门，这里根本没有别的出口。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