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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探着身子去里面翻找，上面盖了好几层果皮纸屑，夹杂着腐败的气息，恶臭味扑面而来。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个护士站在我的身后，指了指我搭在门上的手，说：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还在发着颤，抿了抿唇，对我说：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垂着眼睫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望着我，继续说道：

    “砰——”

    “我会答应你只是因为那天喝多了。”

    “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的。”

    我甩开了她的手，一股脑地冲了下去。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一拳揍了过去，砸在了他的脸上。

    手腕上的小皮筋也被沾上了血，上面的小正方体在阳光下也不再发光。

    许嘉树没有躲开，嘴角擦破了皮，血沫顺着下颚流了下来，他抬了抬手，用衣袖拭去了血液，蓝白条纹的病服上面瞬间被染红了一片。

    “你可以走了。”

    “许嘉树！你不准走！”

    许嘉树刚刚把皮筋扔进了垃圾桶。

    我慢慢地转过了头，看见血顺着拳头沾在了门上，血珠一路下滑，歪歪曲曲地滴在了地板上。

    垃圾桶还安稳地放在原处。

    “我只是觉得，你操起来比较爽。”

    “不认识。”

    垃圾桶，垃圾桶。

    “诶！小伙子怎么可以打架呢！这里是医院，禁止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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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停下了脚步，都没有想回头看一眼就说：

    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把我和许嘉树分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我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地走向病房。

    “你不准走！”

    我用手捶着门，哭着对里面喊着，但是没有一个人理我。

    “皮筋！皮筋！”

    揪着他衣领的手不停地在颤抖，我只能靠着把自己的拳头握得更紧来缓解心中的恐惧。

    病房的门关上了，我被隔在了外面。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用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对着他们都吼了回去：

    “滚啊！滚开啊！”

    “许嘉树，你是王八蛋！”

    “行了，小朋友，这里是病房，要玩去别的地方玩，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我把护士的手甩到了一边，冲了上去，只是在进入病房的前一刻，有人拦住了我。

    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我只能靠着捶打着它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要在他脸上找到一点羞愧或者忏悔的神情，但是那都没有，他的眼睛里只有冷漠和拒绝。

    “王八蛋！”

    “小同学，你的手流血了。”

    “小同学，这位是你的什么亲戚吗？”

    壮实的男人扭着头向许嘉树问道。

    应该还在的。

    “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