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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着嘴角露出笑容，虚着声问她：

    难道是许嘉树？

    我也顾不上这么多，把手中的遥控器一扔，瘸着腿向门口跑过去，快速地开了门。

    她手上的力度骤然加大，弄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徒劳地扳着她的手，支支吾吾地说：

    “够了！”

    我猜想她可能是又发病了，把她拉着进了屋，回答道：

    王玲点了点头，露出憨厚的笑容，说：

    门口站了一个穿着雨衣的女人，是王玲。

    有人摁了门铃，我环视着周围，这个点应该没有人回来我家的。

    “好，好啊，回家，回家喽！”

    客厅里没了人影，我扶着沙发坐了下去，打开了电视。

    明明是他快要把我逼疯了？凭什么这么说我？

    她摇晃着我的身子，一下一下地撞在后面，我被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开始出现重影，王玲面目狰狞的模样在我脑海里回放着。

    “妈，回家吧。”

    我被她掐着撞到在地上，后脑勺嗑在了桌腿上，嗡嗡作响。

    “你凑过来点，让阿姨仔细看看。”

    “阿、阿姨……”

    许嘉树放在身旁的手慢慢握成了拳，搀着她的手臂说：

    “你为什么让他去杀人？”

    “你欠的债为什么要我儿子来还？”

    他身上还穿着病服，浑身湿透，衣角还在向下滴着水，由于激动，脸上还染着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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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是唐默。”

    “你要把他逼疯了就开心了吗？”

    她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大盒子，护在怀里，像是什么宝贝的东西。

    手上的盒子被扔在了地上，我想弯腰去捡，她拍了拍我的背，说：

    王玲忽的踉跄了几步，被许嘉树扶住了手，她仰着头，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她的刘海湿黏地贴在额头上，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滴，听见我说话之后才回过了神似的，问道：

    “砰——”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起了身，略微弯腰凑到了她面前。

    “你就是唐默。”

    “叮——”

    她忽然双手捧着我的脸，慈爱地看着我：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

    “阿姨，你怎么来了？”

    只要有一点声音，哪怕是广告声陪着我也好。

    有人把王玲从我身上拖开，我从昏沉中清醒过来，看见了许嘉树站在我面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儿子，你怎么在这里？妈妈来这里做客了。”

    “阿姨，我是唐默。”

    “是你把我儿子变成这样的！”

    双手慢慢下滑，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浑浊起来，我正想让她放开一点，她就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