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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照片收了回去,探着身子问道:
“你别怕,没事的。”
女警官拉开了我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笑着和我说:
“什么意思?”
有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把它用力一甩,吼道:
“别过来,别过来。”
一种压抑又恐惧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上,抓着床单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我努力地把脸上慌张的情绪收敛,只是他们的眼睛像是能够看穿一切,明亮且犀利。
“你是在害怕吗?”
她朝旁边看了看,让男警官换了个方向,站在我的另一边,隔开了与我的距离。
江瑞被人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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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官的目光直视着我,像是在观察着我的神情,我慌乱地避开她的视线,手指不停地发着颤,不知所措。
“好,那你应该认识江铭的父亲,江瑞。”
“你不用担心,江瑞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你的。”
在她踏出门的那一刻,门外站着的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一男一女,男的应该大概只有二十出头,女的三十岁左右。
那天江铭拿着铁铲靠在门墙上的模样再次浮现在眼前,铁铲翻土的声响愈发清晰,我猛地抖了一下,把床头柜子上的保温杯“砰”的一声打落在地上。
“为、为什么?”
“你叫唐默是吧?别害怕,叔叔阿姨就是随便问问。”
“出去!别碰我!”
“别过来!出去!”
那是江瑞穿着囚服的照片。
我仍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东西,放在被窝里的手捏成了拳,背上出了一层汗,湿黏的衣服贴着肌肤,浑身滚烫。
“这、这是……”
她脸上的笑容让我望而退却,我只能僵硬着身子点了点头。
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咬着嘴唇问:
男警官给她递了几张照片,她礼貌地道了谢把照片接过来,选了一张放在我手上。
“你是许嘉树和江铭的同学,或者更进一步说,你是他们的朋友,对吗?”
“大概是五六个月前,江瑞开始跟踪你,几次想对你下手,只是后面都被许嘉树发现,及时制止,之后两人争执,江瑞用刀在他腰部造成了重伤,不过最后还是顺利地解决了这件事,他后来没有再出现在你的附近。”
“唐默,你冷静冷静。”
我抬起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哆嗦着说:
我向后缩着,畏惧地问她:
“他早就被埋了,这种……”
“江瑞在2013年因为猥亵儿童罪入狱,出狱三年后,经过警方调查,他开始转移目标,将儿童换成了十六周岁左右的少年,从2016年至2019年,大约跟踪过七名青少年,并有意对其实行强制性骚扰行为。”
旁边的男警官突然发声,女警官看了过去,犀利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
水洒在了地上,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像是一只只分裂的手朝着我伸过来。
她把剩下的几张照片递给了我,由于放大的缘故,照片并不是很清晰,我站在路灯下,背对着镜头,江瑞趴在转角的阴暗处看着我,只是他后面还跟了一个人,是许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