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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远志喃喃道：“原来你们的术法也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二人跟上去，看见一个同样面容枯瘦的修士，他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展越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少年的衣领，不顾他的挣扎反抗，强行将他拖到众人中间。

    “没错。仙术依靠施术者本身的力量，则不会得到反噬。如果伤害了生灵，就应受到人间的处罚；人间处罚不够，到鬼界也需赎罪；即使脱离了轮回，这些罪孽也会成为心障，成为修仙的阻碍。”

    慕远志问：“你们在说什么？怙云岭上有魔物？”

    玉渊焦躁的往后翻着，只见实验结果从诸如“狂暴”、“痴傻”、“失明”等等形形色色的后果、逐渐全变成只有两种结果，“死，无异状”和“活，无异状”。

    “不不，你们有所误解，”玉渊摇头，“是这样的，所谓术法包括了仙术和仙法。仙术的力量来自施术者本身的元炁，而仙法却是借用了天地之炁，是施法者与诸神定结的契约，专用来驱除魔物。如果用仙法伤了生灵，则会遭到同等的反噬，这是神魔隐世前就定下的规则。”

    慕远志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床被单，露出一个好像陷入沉睡般、面容枯瘦的修士。

    玉渊查看了另外一边的人，缓缓回答：“他们不再进食，无法摄入阳炁，身体必然会逐渐衰坏。”

    “他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慕远志帮他盖回被单，“他们也会像死尸般腐坏吗？”

    “如非绝对理性，力量需要被束缚，否则将是巨大的灾难。世间本就充满规则，有了规则才能顺利运行。偶尔的无序与混乱，也终将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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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尸林杀机

    “你还好吗？”慕远志推推那人的肩膀，那人毫无反应。

    展越推开这栋号称“藏经楼”的阁楼大门，只见楼里四处点着油灯，里面却不见一座书架。宽阔的房间里，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张木床，床上被单隆起，凸显出人的体形。

    展越忽视他，继续问：“你射出的冰锥，不也是仙法吗？”

    展越立即握剑戒备起来。

    “他取过针的，都死了。”一个声音从帘后响起。

    “这里的人还有呼吸。”走在最前的展越喊道。

    玉渊看着一方莲池之后的高楼，沉声道：“今夜就让这里回归正轨罢。”

    那人的床上放着一本簿子，玉渊翻开来，只见前几页画着脑部的结构图，从多个角度描绘的图像上标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往后翻，便记录着时间、数字和结果。

    月色苍白，虫鸣戚戚，白歌独自行在山道间，心中的孤独与惶恐如涨潮般越涌越高。

    三人循声看去，只见之前的那个少年修士颤抖着从帘后钻出一个脑袋来。

    “不用担心，”玉渊声音里含着隐隐的哀伤，“这些应当都是试验品。”

    翻到最后，都没有提到如何取针并恢复原状，玉渊颓然的把簿子一扔，慕远志伸手接住又去细看。

    “我的天啊，”慕远志凑近一看惊讶道，“这家伙是在研究针入脑中的不同后果吗？”

    慕远志撇撇嘴：“这家伙还挺有钻研精神的，可惜不用在正事上。如果他来做医者，一定能抢掉百草谷的饭碗。”

    “所以冰锥是仙术，而不是仙法。”

    “他并未想过要将人救回，”玉渊握紧拳头、有些咬牙切齿，“我定要痛扁他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