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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渊强笑：“当、当然了。”

    羿阳这样想着，踱步上前，弯腰高举双臂，毕恭毕敬的呈上密信。

    然而白歌没有出声回应。

    “这……这二者其实是一回事，”玉渊硬着头皮继续胡扯，“守护好皇帝，就能给天下带来安定啊。”

    “咱们在应京中的动作被人瞧得一清二楚，你们就是这样做事的吗！”

    玉渊浑身一颤，像是从梦中惊醒：“是啊、是啊，这样的话，那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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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雪皱眉：“带我回去，战事还是不可避免。”

    “咱们不妨开诚布公，你心里也是希望阻止这场战争的吧？”

    沐雪嘴角勾起，像是耐心的教导孩童一般用温柔的语调说：“所以你应该为了守护天下而做好备用计划。”

    第80章 无颜相见

    传说中旱涝不定、生灵涂炭的景象在眼前渐渐清晰。

    羿阳立即跪下，四肢伏地：“是臣失职，愿领责罚。”

    沐雪想起上回出走，玉渊也是试图跟随的。他虽不敢亲自阻止，却可以劝说颜旷采取更为强硬的手段将自己禁锢在齐宫。然而，他的所为与他的所言截然相反。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留在应京，齐梁之战一定会爆发。

    玉渊终于露出了沐雪期待的惊恐表情：“谁都赢不了、谁也逃不掉，千万不能打起来啊！”

    羿阳疑惑的看着他，心里不停猜测信件的内容。

    这个男人的表情越发阴郁难测了。

    “如果娘娘不能平安回去，皇上盛怒之下定然会掀起战事，不就没有安定了吗？”

    羿阳忐忑抬头，看见盯着信件的白歌脸上已经由阴转晴。

    沐雪紧紧盯着玉渊的眼睛：“所谓承诺，就是国师对先师的承诺？”

    “微臣岂敢阻止娘娘，”玉渊苦笑，“更何况，能劝阻梁帝的恐怕只有娘娘您一人。”

    玉渊一副“刚刚不是说过了”的表情：“用法阵带您回去啊。”

    玉渊加重语气：“先师嘱托在前，对皇上承诺在后，都是不能违背的誓言。”

    “为了天下人，还是为了剑择？”

    他嘴里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正经话，于是沐雪替他说：“如果与我梦中所见相仿，那么这场战争将是巨大的灾难，是天下人的灾难。”

    “守护天下……”玉渊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娘娘，其实梁国实力大不如前，绝对不可能赢得此战，等到他们粮尽援绝，战事自然会平息了。”

    “如果我劝说失败，你会如何做？”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处！”白歌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伸手扯过信件。

    “所以呢？”

    “太好了！”白歌突然站起来放声大笑。

    “那么，国师为何会护我北上？”

    “陛下，这是我们在应京中最后一个站点收到的。”

    “国师有守护皇帝的职责，那么国师最明智的做法，不是应该设法阻止我离开应京吗？”

    “不可能赢吗？”沐雪猛地抬高音量、身体前倾，“你忘了他是什么人吗？你忘了‘青焰之王’的流言吗？”

    玉渊面带疑惑的重复：“所以呢……”

    “那么，”沐雪刨根问底，“国师的誓言到底是守护天下呢，还是守护帝戒的主人？”

    白歌边拆信封边说：“才宣战，谍探全面崩毁，你说这个仗还怎么打！”

    玉渊喉咙里发出很是模糊的回应：“……都为。”

    白歌从奏章中抬起头，脸色颇为不满。

    玉渊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他不过也是个躲在女人身后的家伙罢了，”白歌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种货色，根本配不上她，根本不配拥有南疆一十一州的帝座。”

    羿阳急忙大喊：“臣一定尽快修复。”

    羿阳羞愧的垂下头：“之前未能及时将蓝骐部属解决干净，他有手下为了寻求齐人的庇护，竟然出卖我们许多……”

    玉渊愣了一下，感觉仿佛瞬间沉入暗无天日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