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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父亲和游叔手不留情,也是对我好,他们想让我有个目标、有动力,我承他们的情。”
这一歇,游叔就不肯来陪练了。大概是怕失多面子,游叔遣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徒弟来。
“我下不了床,他也讨不到好,”我满不在乎的说,“游叔年纪大了,连续动弹两天就没力了。”
“公子不必灰心,大人找来的是看家护院的武士,本就武艺高强。”秀秀一边帮我上药,一边安慰我。
大贯抱紧我的腿大嚎:“公子您又嫌弃我!”
应是见到我在琴房前徘徊不定,秀秀问:“公子怎么了?”
第104章 弦断谁人听(三)
秀秀嗔怨道:“你们比的是武还是伤?”
我说没什么。
秀秀说:“我们公子可是越来越不将自己当盲人了。”
“这是公子的心结呢。”
我知道这武士是谁。即使来人刻意不出声,我也很快察觉出他用的是宗氏剑招,此人是我剑术启蒙师傅、大贯的舅舅游叔。
我点头附和:“这招成功的话,大贯可以领双倍赏钱。”
我越来越能轻易提起“盲”、“瞎”等字眼,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眼睛。
结果次日我就被打肿了腿。所幸应对的是棍棒,要是遇上刀剑,可就真惨了。
每次练习我都有所进步,都能多赚几个回合。一周后,当游叔被我打倒时,他也忍不住松口夸我:“若公子不是蒙着眼,我都以为公子看得见呢!”
我和秀秀哈哈大笑。
游叔喘气:“等我将歇几日再说。”
“欺负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这间屋子是作什么用的?一直锁着也不见开?”
我朝他伸手,拉他起身,笑道:“棍棒不利落,我们拿剑吧,游叔?”
大贯心疼我:“欺负盲人就算本事了?”
练习的效果很明显,初时我被砸得满头包,过了数日我便能全数闪避或击落。即使多添几人同时攻击,我也能应对自如。
“公子您就量力而行罢,明日定然不能下床了。”
我掰他的手:“松开、松开!男人膝下有黄金!”
比起“公子真可怜”这种话,谁都更爱听“公子真厉害”吧。
大贯到底还是惜命的:“这点小钱,爷不要了!”
是了,就算秀秀是府外新进的,我也与她说过我会抚琴的。
我向她解释:“比武中重要的一项是耐力,谁撑到最后谁就是赢家。就让他先得意几天,我已经记得他的招式,一定能拖赢他。”
我没好意思开口,秀秀却猜到了:“放琴的?”
我信心倍增:“可以!”
我点头承认。
我笑:“我只眼盲心又不盲。”
“公子真厉害!”阖府上下都这样说,我几乎被夸得晕头转向。
我笑他:“你这种没毅力没天赋的,就别惦记这碗饭了。”
重新拾起了剑,我渐渐犹豫是否再次碰琴。剑于我而言,不过防身健体之用;琴却是我盛兴之友人、失意之情人,我爱重它们,不肯丝毫怠慢。
父亲旁观后也很是欣慰,问我:“既是练剑,实战最好,不如明日加人操兵陪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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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欺负老人家怪没意思的。这几个青壮力气足,但剑技经验不及游叔。我便组织他们练习阵法来对付我,有时用棍,有时练剑。青壮们到底比游叔脸皮薄,初时不肯尽全力,生怕欺负了盲人,我便痛下狠手,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我告诉他们,要么防御到位,要么以攻为守,反正我是不打痛快不收手的。这招很快激起士气,他们拼命抢攻,我练得越是畅快,不论输赢,练后都打赏酒钱。
大贯都有些眼红,唠叨着要找舅舅重新学剑,然后来我这挣赏银。
秀秀说:“大贯也不是全然无用的。若遇到敌人,公子都不用拔剑,直接将大贯推出去抱住人家大腿就可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