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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秀秀对高桧说:“高兄是我们的贵人,未来无论我们定居何处,都会时时感怀高兄今日义举,常来拜访高兄,再不使情谊中断。”
这天我激动的告诉高桧,今日是神医许诺的三年之期的最后一日,高桧立即拿出窖藏的美酒要为我庆贺。
我一高兴便喝了许多,后来晕晕乎乎着应该是秀秀扶我回房的,我躺下的时候,还记得满鼻的木槿花香。我还拉着她说个不停,大概来来回回重复了许多遍“我就能看见你啦秀秀”、“我好高兴呀”之类的话。
我叹道:“是很好啊,可惜若父亲不能同意、始终盯着我和秀秀,在这邕州地界总是不能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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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惦记着父亲,估算着日子,打发大贯回城里看了一次,但大贯回禀说父亲直接又去了另一处,估计再等半个月才能回林安。我便又轻松愉快的度过了半个月,才再叫大贯回城打听。
谁料等我醒来时,才是真正的噩梦降临。
高桧拍拍我的肩:“我们相交多年,应当的!”
难道秀秀跳江了吗?秀秀为何要和舜语做出同样的选择?如果说舜语是怨我悔婚,那么秀秀如今是为了什么?她不遗余力的将我从颓丧中拯救出来,又猝不及防的将我推进悲伤的泥淖,难道她是为了舜语要报复我吗?可为何、为何偏偏要用这样残酷的方式来报复我呢?明明她只要轻飘飘的一句狠话就可以让我伤心欲绝……
我大喜点头:“甚好甚好,一言为定!”
我、秀秀和大贯便在高家别苑住下,高桧也是擅长琴艺之人,带我欣赏了许多藏琴乐谱。虽然没能携上我的爱琴,但我仰赖高桧也能天天弹琴论乐,也是十分潇洒恣意。加上我的视力不断恢复,渐渐能看清人影,心中更是欢喜。
高桧立即道:“无妨无妨,等贤弟择美地定居了,我便厚颜跟过去、比邻建居就是。”
我叫醒高桧,他又唤来老仆,我们三人以别苑为中心遍寻周围十里,都没有找到秀秀的踪影。后来高桧想到,秀秀可能没下山,而是上山去了呢?于是我们又往山上找。高家老仆在别苑外临江的石壁上意外发现一双绣鞋,尺寸一看就是女子的。高桧和老仆都有印象那是秀秀的鞋,我紧握着鞋不住摇头不敢相信。
昨晚有人为我取了纱布,我一醒来便知道我能看见了,然而没欣喜多久,我的心猛然下坠。我看见了白墙黑瓦,看见了绿树黄花,却看不到秀秀。我呼唤秀秀,却无人应我,别苑里一个女子的身影都没有!
大贯和秀秀驾车跟在我们后面,一直驶到高家的江岸别苑。别苑建在临江矮山的山腰处,整日能听见江水的哗哗清响。这条永江北上直通应京,在林安折向东南流向江州,成为邕州的运输命脉。据说高家是航运发家,祖地便是在这江边附近,故而发家后特意在江岸寻了个高处建造别苑,好让后人能时尔瞻仰祖辈光辉。可惜现在高家人丁不旺,少有人到别苑来,别院里只有一个老仆打扫看护,很是清净。
神医没有骗我,秀秀却骗了我,说好的要相守到老,可她人却遍寻不见、突然失踪了!
我听了心里暖暖的,呢喃着“好啊好啊”就安然睡去,仿佛醒来一睁眼,一场噩梦便可骤然退去、再不复来。
那天在城下栽赃未成,管家肯定还是派了人跟踪我们,大约知晓了我们在高家别苑住下没有乱走,才放心的再没有上门来闹。
高桧哈哈笑:“我与贤弟在此共居一月,快乐胜过从前二十载,贤弟若是不弃,便在我这一直住下也无妨。你我两家比邻而居,日日对奏,岂不美哉?”
秀秀安抚我睡下,隐约说了句“公子看见我了不许嫌弃我,要一直看我到老啊”。
望着崖下一片广阔的江水,河面只有滚滚波涛,没有半个人的踪影,我当即起了想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