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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必挥挥手，慕远志和小吏都退到一旁。

    “宗长吟，那你说你是怎么兴起杀人？”

    “复检时尸骸已腐，只能检验骨骸，在枕骨即头骨右后方和腰骨即腹部后方的腰椎第二节 处发现了损伤。枕骨伤口凹陷和碎裂，明显是钝器重击所致；腰骨上是轻微划痕，应是刺入腹部的利器锋刃所致。”

    “那你将案发当夜情况如实说来。”

    冒婆点头：“同吃同住，几乎寸步不离。”

    慕远志上前来。

    “复检何在？”

    “疑犯一男一女，是否都能造成刺伤？”

    一个小吏上前拱手。

    “为何供词与前审不一？”

    “复检如何？”

    佟必问：“堂下何人？”

    “晓得。”

    “凶器尖利，不费力气，男女都可以。”

    “都可以。”

    婆子答：“草民是高桧奶娘龚冒氏，后来负责照顾怀孕的秀秀。”

    佟必重复问：“疑犯一男一女，是否都能造成刺伤？”

    “冒氏，你是否与秀秀寸步不离？”

    一个双眼通红、灰白头发的婆子被领上堂跪下。

    “秀秀去何处、与何人联系你都知道？”

    “尸检如何？”

    “我跟踪高桧潜入高宅，本想带走秀秀。我伏在秀秀居住的院子里，直到我听到高桧大喊一声，说要割秀秀的舌头，还说要秀秀去死，我猜想他要动刀子，便冲进屋子。我见他站在秀秀面前打她，而秀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头上还肿起一个大包。这时眼看秀秀就要被打死，情急之下我见地上插着一把匕首，便拔起来刺了高桧一刀。他站立不稳，后退时跌倒撞了柜角，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只要仰倒都可能撞柜角受伤。”

    “慌乱之下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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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关。”

    “脑伤呢？”

    “那晚我已睡下了，高桧突然进来将我拖起来，我就和他吵起来，他将我推倒在地，还拔了刀子说要割我的舌头，我骂他是疯子，他气极了想要我死，但又不想担负罪名，他就将匕首插在我手边地上，要逼我自裁了断。我不想自杀，他就又来打我，我惊恐之下拔起匕首抵挡，不料刺中他，他向后摔倒，碰巧撞了柜子，就倒下不动了。”

    “死者身上的伤口都是你造成的，与秀秀无关？”

    “带证人。”

    “撞了头，记错了。”

    “毫无关系。”

    “宗长吟何时到达现场？”

    佟必道：“验尸令史何在？”

    “为何供词与前审不一？”

    “小人行检，死者尸身有脑后和腹部共两处伤口，都是皮肉外翻、生前所致。”

    “死者身上的伤口都是你造成的，与宗长吟无关？”

    佟必又问：“秀秀，你说你怎么误杀？”

    门边小吏高喊：“带证人！”

    “我推倒高桧之后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