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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必问：“全氏，你可改诉状？”

    全氏亲见酷刑，脸色苍白，强自镇定道：“不改。”

    门吏喊：“上刑！”

    佟必看看身侧的明彦，明彦摇摇头，佟必又看看展越，展越也摇了下头表示没有异议。

    全氏颤声道：“再打人就死了……”

    慕远志只得悄悄退回，他转头看向高坐台阶上的展越，只见展越此时愣愣直视前方，似乎看不见也听不见，唯有额上青筋显露出心中痛苦。

    “宗长吟，你可改供词？”

    佟必最后看向全氏，全氏全身发抖，捂着脸不说话。

    佟必道：“高桧生前难道未对秀秀施以暴行？”

    冒婆恨恨瞪着宗长吟和秀秀二人：“打死这对奸夫淫、妇！”

    于是佟必仍喊：“再刑！”

    全氏依言道：“不改！”

    秀秀痛得满脸是泪、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摇头，表示不改。

    宗长吟气若游丝：“不改……”

    佟必道：“好，既然两个凶嫌中有一人撒谎、蓄意包庇真凶，那么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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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秀秀尖声厉喊，“公子改吧！”

    “秀秀，你可改供词？”

    宗长吟冷汗涔涔，背上鲜红一片，咬牙道：“不改。杀人乃我一人所为，不干秀秀的事。”

    八个衙役进来，四人拿住宗长吟，将他按在长凳上，挥棍杖背；另四人扶起秀秀绑在椅子上，用竹条鞭腿。堂中顿时回荡着二人的痛呼声。

    全氏猛地一摇头，别过头去。

    慕远志听着心惊肉跳，仿佛打在自己身上一般，不禁愤愤踏前一步，立即被身后的阿苏扯住。

    宗长吟背上已被打得皮开肉绽，依然道：“不改。”

    佟必冷声道：“再刑。”

    估算着刑数，佟必喊：“停！”

    这次宗长吟被打得昏了过去，佟必叫人泼醒他。

    “秀秀，你可改供词？”

    秀秀浑身颤抖，小腿红紫肿大，仍只摇头：“不改……”

    “宗长吟，你可改供词？”

    宗长吟双眼通红，固执大喊：“死都不改！”

    佟必又问全氏，全氏闭着眼睛也答不改。

    见全氏有所犹疑，冒婆焦急大喊：“少夫人不能改啊！”

    衙役们又向宗长吟和秀秀用刑，痛喊声再次响起。

    “宗长吟，你可改供词？”

    佟必道：“刑讯完毕，嫌犯顽固不变。既然如此，根据我大齐律令，供词矛盾之处视为无效。本官宣判，宗长吟和秀秀中必有一人犯下凶案，也必有一人言慌包庇，现不论真凶是谁，二人同罪论处。念及死者高桧暴行在前，秀秀或为自保，宗长吟或为救人，事出有因、酌情减罪，判二人同罪同罚、劳刑五十年。”

    佟必问：“全氏，你真的不改吗？”

    “秀秀，你可改供词？”

    衙役们即刻住手。

    阿苏冲他摇摇头，轻声提醒：“这是公堂之上。”

    佟必又喊停。

    然而冒婆不甘大叫：“杀人怎能不偿命！不公平、不公平！”

    秀秀腿上也是血肉模糊，声音虚弱：“不改……”

    全氏浑身一颤，继而似乎舒了口气，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