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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穆晴背后的某处。

    也不知那些神神道道的卜师们，究竟是有多么深不可测。

    “你们再打下去，仙阁阵法必毁。”

    “要真被人攻陷也倒罢了，若是传出去，是内战损坏的，像什么样子？祖师爷的脸往哪里搁？”

    秦淮唇间含笑，微风润雨：

    江连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握着秋叶的人有些不修边幅的懒散，又同时散发着一种不拘于天地山水之间的洒脱。

    天机阁倒还真是个神奇的门派——山海仙阁的护山大阵挡不住摘星，天机阁的阵法却能将他拦在塔下。

    丰天澜水袖一翻，收了天霜剑。

    真正的始作俑者自山水中走来，他腰侧配一把剑，未束的发丝略有些凌乱，白衣上还带着打坐时压出的褶子。

    丰天澜想斥责秦淮包庇徒弟。

    丰天澜的目光跳过江连，落在了他身后。

    这事显然不是他的手笔。

    ……不对，不是他。

    恰逢树上落下一片半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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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修长指尖夹住，仔细瞧了瞧，才确定时节已至初秋。

    这么说起来……

    “江道友？”

    “阿晴，你可知错？”

    但下一刻，这雪就消失了。

    秦淮回首，望向支着剑才未倒下的小弟子。

    不，他甚至让人觉得，他不属于这天地间——世间有万物，唯有他独一无二。

    “江小兄弟？”

    “师兄？”

    他的修为又精进了。

    “护山大阵有护山聚灵的功效，万年以来，仙阁灵气丰裕，弟子进境迅速，皆是此阵之功，这阵法若是没了，仙阁也算毁了一半。”

    至纯的水属性灵根加上天霜剑，在山海仙阁之内引起了一场雪。

    秦淮又道：

    丰天澜脸色一变。

    穆晴想。

    “……师父？”

    剑气四溢，霜雪蔓延，天寒地冻。

    天际乌云消散，露出满天星月。在先前之战中崩塌的后山，碎石一块块飘起，被一股无形之力缝合回了原状。

    他声色平和，却不失威严：

    护山大阵为山海仙阁开阁祖师所设，是整个修真界最厉害的阵法，至今无人能重现。

    他不再收敛灵力。

    但他又明白，秦淮所说为真，再打下去，护山大阵恐怕真要步沧夷剑冢结界的后尘。

    他没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