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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像孩童那样，提着剑，学着自己憧憬的人，在无人的地方一剑又一剑地挥着。

    沉鱼夜站在后方，苍白不似人类的面庞上带着浅淡笑意。半晌，他摇了摇头，道：

    穆晴叹一口气，捂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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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晴：“……”

    “谁说不是呢？”

    ……

    穆晴看着在山里跑来跑去，从鬼怪和天机阁弟子那里分糕点吃的摘星，她说道：

    未经主人允许，就练人家的剑法，这不是偷学，还能是什么？

    少年一下子就红了脸。

    青洵又在树下炼了好半晌，才终于抬目，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女修。

    青洵低着头道：

    因为门派、组织有传承，年代越久，传承下来的法就越多。而且法不外传，外人不可学，不可炼，否则就是盗法。

    沉默在山崖上蔓延。

    “穆、穆仙子……？”

    “我不是故意偷学……”

    他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

    盗法一旦发现，就要受门派追究，还要受千人指万人骂。

    穆晴总爱穿白衣。

    他曾在天城，见过穆晴的剑指，并受其所救。自那时起，穆晴的身影就牢牢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毕生难忘。

    如今上了云崖山，每日看穆晴练剑时行云流水、潇洒快意之姿，他就忍不住心向往之。

    所以，修真界的散修大多前途有限，那些原本就强大的门派，则是越来越强盛。

    偷学招数在修真界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他辩解道：“我，我不是偷学剑招……”

    这模仿得也太差劲了吧？

    他将手中剑往身后藏起，磕磕巴巴地道：

    山崖清寂，枯树覆雪似逢春。

    就这样走走停停间，她来到了山崖上。

    连剑法的创造者都认不出来。

    魔君当初收留他，给他配武器，问他想要什么。青洵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剑。

    穆晴在云崖山上随意走动着，时不时和遇到的鬼怪们和天机阁弟子们打声招呼。

    “我在鬼市多年，一向图一个快活，算是行在逍遥道上。但没想到，却有一日，我竟会与一无情道修士同行一途，共谋一事，有所共感。”

    树下有一人握着剑挥砍，是个穿着黑红配色衣服的混血少年。他行剑的姿势不怎么标准，走势也不顺畅，磕磕绊绊地，看起来有些笨拙。

    在这雪日里，她几乎要与雪景融为一体，极不显眼。

    “缘分这东西，当真奇妙。”

    说完，穆晴就抱着剑走了。

    在修真界里，为何散修大都无名？为何占据主导地位的始终是那些组织和门派？

    “这样的生活也未免太无聊了些。”

    穆晴看了半晌，才发现他走的剑招和她相似，是她每日都会炼的，自创的那套剑法。

    “节日热闹喜庆，我此时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