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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愿答，穆晴也不强迫他。

    秦无相若无其事地道：

    ※

    妖族唯一的皇子侧着头，眉眼之间带着不真切的浅淡笑意，细细打量着他。

    秦无相道：“你也是个混血？”

    但他此时却觉得。

    穆晴瞧着他这样子，忍不住弯起了眉眼。

    “根骨还算不错，就是起步太晚了些。”

    “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是，多谢穆仙子教诲。”

    穆晴道：

    “想起来我小时候的样子了。”

    穆晴道，“我自习剑起，就一心求胜，不愿意输。若是输了，便会废寝忘食地练剑，想尽办法赢回来。”

    江连：“……”

    “你剑中有心事，怎么了，谁刺激到你了？”

    “歇一会儿吧。”

    这世上的人，谁还没有一两件不愿说出口的事情呢？为此而起情绪，致使修行一时有些窒碍，也实属正常。

    “我不想输。”

    丰天澜斥她，求胜心太强，执念太过，心性偏激，不符合无情道修士的道。

    天气渐渐地暖起来了。

    青洵道：“穆仙子笑什么？”

    江连有些看不下去，道：

    他太累了，说出的话都是气息不匀的。可这一句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决心与执拗。

    青洵接过紫砂壶，手指绷得有些紧。他低着头，表情隐忍，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没说，转头走出去了。

    青洵得了她的指教，立刻就要再将剑式演练一遍。

    是不认同他的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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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洵摇了摇头，紧紧握着剑柄，说道：

    青洵接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没有的事。”

    穆晴道，“如此行剑会不够顺畅，出剑之后，收式不够自如，会被人找出空隙。”

    青洵吞吞吐吐地答道，

    秦无相看他的眼神，着实不是一个性情软和之人会有的。

    “我哪句话欺负他了？”

    “你太用力了。”

    他银发垂落，每一根皆在窗外映进的辉光中映出金属光泽，散发着一种冷厉妖异，锋利得随时能割断他人咽喉的危险感。

    秦无相将紫砂壶递给他，道：

    在青洵被看得头皮发麻，伸出去拿茶壶的手都忍不住要颤抖时，秦无相终于将他目光中某种极具压迫力的东西收敛起来了。

    青洵于崖边演武台上练剑，习剑一年有余，他已不像当初那样磕磕绊绊，走式虽还不熟练，却顺畅了许多。

    “是、是的。”

    “不过我是魔族的混血。”

    穆晴递了一张帕子给青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