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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无碍。”

    她就这么比划了十几年，从不到他腰高，长到了勉强能比平他的肩膀。

    丰天澜说道：

    “咦，我好像长高了一点？”

    穆晴也就跟他接触最多，从七岁起就跟在他身边。跟着他去处理各峰的事，跟着他见其他门派来的宾客……一直以来，就像个小尾巴。

    穆晴还想说些什么。

    此后， 他左耳上的这一缕头发的乌色便开始褪去，从乌黑到霜白，像是流失掉了一缕生机。

    穆晴：“……”

    “你怎么还是如同往日一般爱说教？”

    有时候无聊了，她就会当丰天澜当做尺子，悄悄比划自己有多高了。

    穆晴强调道：

    丰天澜回答道：

    丰天澜回过身去，道：

    一同走了没几步，穆晴疑惑道：

    穆晴有些气闷道：

    “我就是长高了！”

    “师叔， 你这一缕白发是？”

    “穆晴，与我走走。”

    她伸手比划给丰天澜看：

    穆晴一桩桩一件件数过来，然后不服气道：

    穆晴坚持道：

    “我以前很爱说教吗？”

    “你看，以前我就到你肩膀，现在我稍微高出来一点点了……”

    “长了的，肯定长了！”

    穆晴从小到大听他说教这说教那，耳朵都快要起了茧子。

    穆晴应了一声，小跑几步跟上他，走到他身边去。

    她在丰天澜身边走过太多路。

    穆晴将往事一件一件翻出来，

    “而且你最喜欢讲的，就是无情道修士，执着于一事不好，放不下一事不好，偏爱于一物不好……”

    丰天澜对此毫无自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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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晴小时候学会辟谷了还是爱吃东西，丰天澜嫌她放不下口腹之欲；她刚到十岁时学会搓麻将，会用银钱彩头，丰天澜嫌她染上赌瘾……

    “穆晴，你是个无情道修士，太执着于一事不好。”

    “你早就不长个了。”

    丰天澜受秦淮所托，照顾她长大。

    他百年前在北海捡到穆晴剑鞘， 又寻千机子问穆晴生死，知她凶多吉少，心痛不已。

    “……”

    丰天澜安静地行走着，听完了穆晴的种种理论和对最终结果的强调，才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