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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违逆天命而行。

    违逆天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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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穆晴不希望他知道。

    她想，自己和丰天澜吵过那么多架，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吵起来之前就产生退却之意。

    像是在紧绷着，不让自己情绪外露。

    摘星有许多话想说，可话语在喉咙里滚了又滚，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抽手甩开了穆晴。

    她缩了缩肩膀。

    ——这是古籍所载。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穆晴这些年来到底有多么不正常，他为此担忧，为此辗转难测，哪怕陪在她身边，也还是常常感觉到心惊胆战。

    命运……

    丰天澜看着穆晴，心想——

    “等你？”

    他也的确有很多话想骂她。

    他面色平静，嘴角紧抿着。

    他很好奇穆晴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他觉得自己作为伴生，是该把事情弄明白的。

    ※

    “你跟元颖去玩，不要跟上来。”

    她种种让人摸不清逻辑的行径，其中浓重的违和感，都在今天得到了解答。

    他从祁元青的记忆里看见了很多东西。

    常理之中，过去为因，未来为果。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满腔怒火想要宣泄，又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伤人。

    “好，我们去玩。”

    她一定是早就知晓了天命。

    她知道梦如昔魔宗圣女的身份，所以她果断干脆地杀了梦如昔；她也知道天越剑盟会陷害殊识舟，所以她挑落天越剑榜，毁了剑盟……

    天命之子……

    穆晴：“我……”

    穆晴当年执意去西洲取剑，而后杀梦如昔，叛仙阁，挑天越剑盟……

    穆晴小跑两步，像年幼时一样，拉住了丰天澜的袖子。

    正因为因早早地知道了未来，她的种种行径，才会让人摸不着逻辑。

    但丰天澜却没有像那时一样放慢脚步。

    而她所行，未来为因，当前所做为果。

    丰天澜看着低垂着脑袋准备挨骂的穆晴。

    穆晴远远缀在他背后，追不上他的步子。

    穆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穆晴道：“小师叔，你慢点，等等我。”

    丰天澜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挺直着背脊，步子迈得极大，快速地向前走着。

    摘星点了点头，说道：

    丰天澜丝毫没有放慢步速。

    穆晴性格顽劣，动辄犯错，有时候还会故意惹他生气。他和她见招拆招，从她七岁就时常责骂她，一直到她长大。

    丰天澜道，

    知命之人，才能跳脱常理，修命改运。

    “穆晴，你这些年自顾自地行在你自己的路上，你可有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