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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先生，水先生，您这是要往哪去？”吴妈见他走的方向不对，忙小跑着跟过来，似乎想要拦他。

    吴妈一愣，虽一个字不敢答，但那副畏缩慌张的模样却出卖了真相。

    许季珊不在他眼前，这些话，他说与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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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妈忙端了杯温开水过来，水玖看也不看，捏紧拳头，转身就想回屋。

    水玖坐在那，压根不动筷子，顶住心口那口气，耐下性子等着许季珊来。

    水玖咳的撕心裂肺。

    吴妈在旁边小声地道：“先生，是今天早上的饭菜不对胃口吗？我叫后厨再换。”

    估计昨夜宿醉，又受了伤，会晚些。

    水玖趁着她神色慌乱，伸出手，轻巧地一拨，就将吴妈从他面前推开，然后打开铁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谁？”里头传来许季珊阴沉的声音。

    ◎”我就当你心里头，也有我”◎

    吴妈急了。在水玖打开大门的时候，只听见咚咚咚，矮胖吴妈居然瞬间如炮弹般朝他这个方向奔过来，然后气喘吁吁地张开大手拦在他面前。

    50、50

    水玖当真发起脾气来，脸冷白，毫无表情，压根不顾吴妈怎样嘶喊。

    水玖捏紧拳头，菱角唇一翕一张。他想说，既躲着我，为何又与我谈起终生？他又想说，你今日里尚且瞒着我，倘或将来出了大事，你也瞒我？他想说的太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水玖这人，但凡走过一次的路，总归都能记得住。他循着记忆里头的路径，穿过巷子，直接往水行方向走。

    “先生，你不能出去。”

    许季珊竟然躲他！

    老管家见他肯回屋，显然大松了口气。

    许季珊一夜没睡，嗓子哑的厉害。

    吴妈表情慌张。“先生，你……”

    水玖回到屋里后依然恨得厉害。两人情分这样浓，若不是意外察觉到许季珊受伤，他今夜是有意全了那人一腔相思的。可许季珊，却分明不肯对他讲实话。

    这处宅院距离靖西府城中心尚且有段距离，平常许季珊都是坐着小汽车出入。但那夜许季珊带着他从大烟馆回来的时候，曾经穿街过巷，抄了近路。

    吴妈拦不住人，又不敢真追。小跑了几步，赶不上水玖，只得慌慌张张地重新奔回院内，进门上了二楼拐角，砰砰砰，拼命拍门。

    “咳咳……”突如其来一阵呛咳，咳得他眼底泛出晶莹泪花来。

    他就不信，今儿个早上再见，还不能从那家伙嘴里掏出实话。

    他又不是在那位姓曾的朝廷老大人家里躲着。他身为男人，为何却总被人当作笼中雀呢？

    水玖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道：“这话，也是你家先生让你说的？”

    天亮了，天亮了就好。待会儿一同吃早饭的时候，那家伙总不能不见他？

    他气得饭米都吃不下了，只想找人算账。刚走了几步，猛然间回过神来——凭什么那家伙想见他就见他、想躲他就躲他？

    结果，他一直从早晨七点等到了九点钟。

    “啊，没、没有。”吴妈一瞬间慌张。

    水玖越想越气，恨不能平。到最后，天光蒙蒙亮了，他蹭的一下坐起身，咬牙冷笑。

    水玖心口那股恶气越发汹涌，陡然间停住脚步，转了个方向，径直朝铁门外走去。

    水玖快速洗漱，换了件外衫，急匆匆走到前厅。粥菜都已经摆好了，却不见许季珊。

    水玖倏然扭过头，左右打量了下，发现今天老管家不在，惯常伺候许季珊出门的司机也不在，只剩下个吴妈。他忽然间反应过来。“许季珊是不是已经出门去了？”

    两个人过日子，总归是要将心掏出来，话不能藏着噎着。像这样在外头受了气挨了打回来，却与他瞒着藏着，又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