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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温柔。

    “没、没有……就是……”他低头，露出微微泛红的耳尖，“我想着……给、给你……准备个生日礼物……”

    “今天没来得及出去买早餐，我自己烤的面包，煎了两个鸡蛋，还夹了生菜和番茄片——”

    “肖飒。”他拽过肖飒搭在自己后腰的手，“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明明那么高的个子，说话时却要低头趴在邹允肩膀上，带着笑意地小声耳语道——

    在他眼里，肖飒向来是一副谨慎、细心、礼貌、懂事的，只有两次不同——

    上班路上邹允一直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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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的。”肖飒对自己越是好，邹允心里就越是坚定，他在肖飒怀里仰起脸，看着肖飒的眼神带着点难得的倔强，又重复了一遍：“要的。”

    “儿童节？”肖飒小声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也跟着邹允笑了笑，“对，儿童节。”

    “那就是只有一个多月了。”邹允终于也笑了，是那种遮不住的开心，“你不会是六一儿童节的生日吧？”

    “给你补补。”

    “要、要的。”邹允把头埋得更低，攥紧了肖飒的手指头，“既、既然都、都在一起了……”

    邹允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到最后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一旁的肖飒却突然轻声笑了笑。

    还有一个多月，那应该是来得及的。

    肖飒脸上温柔的表情冻住了一秒，然后尴尬地笑笑，“就在高考前几天，我怕到时候没有时间。”

    虽然现在他只是乙方设计公司一个卑微的小设计师，但曾经，他也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进一流美院；虽然为了生活，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自己最喜欢的油画，但也只有自己最喜欢最自豪的东西，才配得上肖飒。

    “允哥——”他抽出手一把搂住邹允的肩膀，“虽然老套，但我还是要说——”

    邹允认真地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

    昨天的新款水果手机已经是他可以负担的极限了，还是毕业这么些年攒下的，近期内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可比起肖飒对他的好，还是远远不够。

    “嗯？”肖飒看着邹允，愣了足有半分钟，才不解地问道：“允哥，怎么了？”

    再看看现在在他身边，神情专注地盯着手机的少年，他就还是觉得，对肖飒怎么好都不够。

    想来想去，也只剩一支画笔。

    邹允一阵脸红心跳。

    他想了很久，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

    他说完手指按亮了肖飒的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轻轻推了把肖飒，带着点羞怯，“我，要去……要去上班了。”

    吃饭时肖飒一手捧着手机，一手没有离开过他的后腰，变着法地揉；他偷偷瞄过一眼对方的手机屏幕，看到上面都是些网上的推拿手法。

    邹允是个和人说话都不敢抬头的性格，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式地直呼肖飒的大名，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太严肃，把对方吓着了。

    他捧着手边温度正好的热牛奶，肖飒连他喜欢吃甜的都记得；不过肖飒总说吃太多白糖不好，偷偷把加进牛奶里的普通砂糖换了蜂蜜。

    而且肖飒平时很喜欢看他的画册、杂志，偶尔聊起几句来对油画也颇有见解，肖飒跟他说话，家里有长辈以前也是画油画的，所以懂一些。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啊。”

    昨晚的肖飒……

    有点和平时不一样，他看见邹允扶着腰，直接上前一把将人搂住，温热地大手覆上邹允的后腰，轻轻地揉着。

    起先邹允还很担心，但现在却又不得不承认，小奶狗和小狼狗随意切换的肖飒，他很受用。

    如果说打了打刘峰的那次还可以解释为少年人的冲动和血性，那昨晚……

    “不是送过了吗？”肖飒这才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不用了，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