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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这一点,  肖飒不是没有想到。

    “之前考试不都是满分吗？现在越来越不长进了。”他说着有些激动，“居然还学会跟二叔撒谎了。”

    如果不是邹允失踪，这三个人大概永远不可能这样“和谐”地共处一室。

    电话另一头，肖震峰的声音沉缓：“这么久不见,  连声二叔都不叫了吗？”

    “你想要邹允，却不知道我想要什么？”肖震峰声音苍老，像是个老者在教育孩子，“二叔是这么教你跟人谈判的吗？”

    他甚至希望刚才唐堂一脚把自己踹出门去,  这样他就不用看着唐堂现在着急的样子,  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邹允真的失踪了。

    来电虽然没有号码显示,  但肖震峰似乎并没有打算遮掩，听筒里是他原本的声音——

    “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噢。”挂电话前，肖震峰突然换了一副讲童话故事哄孩子睡觉似的口吻，“我知道，你们这帮孩子私下都叫我‘疯子’，如果来的人不是你或者那个小ABC，我就把你们的小画家炸成烟花。”

    “你也不用着急。”他拍拍肖飒的肩膀,  无奈地出言安慰道：“就算真的是肖震峰掳走了邹允,  无非也是为了钱和股份——”

    “他最怕放烟花了，是吧？”

    “肖飒,  等急了吧？”

    “我现在还要股份做什么？”肖震峰哈哈大笑，“让我在国内待不下去，不是你跟沈笃两个好孩子的手笔吗？”

    “这么没有礼貌,  是我教的？”

    “是吗？”肖震峰无不讽刺道：“那还真是‘学有所成’啊。”

    “肖……二叔……”肖飒像是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底气，“股份、股份我会全部还给你……你放了邹允。”

    在肖震峰模仿烟花爆炸的声音里，电话被挂断了。

    肖飒手里攥着那只雪女人偶。

    “那不如二叔再最后考你一次，自己找找，你的小画家在哪。”

    “当然是在我这儿。”肖震峰低声笑笑，“你不是猜到了吗？”

    笑过，他声音兀自一沉。

    沈笃尴尬地看着身边的两个人,  一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像冰块一样坐在自己身边,  面如死灰；简简单单一个酒店套间，简直冰火两重天。

    他虽然死死地捏着手里的雪女玩偶，但无神的双眼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他一直在等着肖震峰的诉求，可是电话没有响过。

    肖飒一把抱住电话：“邹允在哪？！”

    “呵——”肖飒冷笑一声，“这不也是你教的吗？”

    “连这都猜不到，怎么能是我挑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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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肖飒没有心情跟他叙旧,  “你想要什么？”

    所有绑架，都是有诉求的。

    “肖震峰。”肖飒也沉下声音,  “邹允在哪？”

    肖震峰虽然疯，但为了谋夺震云集团的股份，可以处心积虑十几年，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疯子，相反，他有极强的目的性。

    “我等下会把户头给他，让他留下准备我要的东西吧。”

    “你们现在是三个人吧？线索我已经留下了，你和那个ABC来找心上人吧，谁找到，我这个当长辈的就做主，把这个小画家给谁。至于沈笃嘛——”

    电话里，肖震峰说留下了线索，肖飒知道，一定就是那个雪女人偶；可既然他是肖震峰一手带大的，肖震峰就应该知道，他对这个雪女人偶一无所知。

    像是掐好了时间，当沈笃也看着桌上的手机,  手机突然响起了。